“郭子奴那边呢?”
张雄飞呸了一口,道:“郭子奴?他还不如小人靠谱呢,前些天与他打了个照面,问他情报打听得如何,他还反过来劝说让老子不要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一旦让他发现,绝不留情,你说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真这样说的?”刘希尧大皱眉头追问道,“难道他被杨开那小子拆穿了?不对,你和他熟,要询问清楚。告诉他,要能打探到情报,立刻给他报功,看看他是否已经彻底成了杨开的人。”
“是。”张雄飞犹豫片刻,忍不住再问。
“杨小儿要是再不肯松口,掌盘有何对策?”
刘希尧也很头疼,他再能干,手上没筹码,也难以成事。
唯一可借的是武昌贺锦的势,现在武昌被围,估计杨开早晚会知,要他们轻易放弃武昌,还要把如此大批的金银运出来,无异于从一个饥饿的乞儿胃里挖出熟食,贺锦这势他知借不成了。
“此事还需尽早解决,不能再拖。”
武昌形势一天逼似一天,杨开不在城中的近半个月本是个极好的机会,到头来却一无所获。殷左禅牙尖嘴利,还叫他遭了不少奚落。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娘的,殷左禅这个小白脸,惹毛了老子,给你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眼神变得阴戾,拍马加鞭。
冶炼场离应城不近,跑马用不了半个时辰。
近处看山峦,残冬的树木十分稀疏,枝叶也无,枝头上挂了雪花,银装素裹的雪景,落入士卒们的眼中,无美可言,尤其冷。狭窄的山道弯弯曲曲直通山上,山上有矿场,人声隐约传下山来。
他们二人远远被外围警戒的士卒拦下。
刘希尧取出代表掌盘身份的牌子,带队的甲长年龄不大,看起来不到二十岁,接过令牌瞅了几眼,道:
“争世王是哪家的掌盘?我家将军有令,冶炼场军管重地,非有特别指派,闲杂人等不得妄入。”
张雄飞大怒:“闲杂人等?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一位乃是总盟主麾下左营的刘掌盘。”
“刘掌盘?听说过,没见过。”
甲长商南参的军,跟杨开出生入死出来的,没把什么总盟主、左营的官儿当回事儿。
“俺只知道将军令,不知道什么刘掌盘。天王老子来,也得有将军的令牌。有么?没有请回罢,否则今晚阎王殿上多一人喝茶。”
张雄飞气得额头青筋迸起老高,扬起马鞭就要抽下。
那甲长后退一步,抽出半截腰刀,道:“呵,想动手?”一挥手,身后士卒举起枪戈拥了过来,有一个拿起火铳,就要点火。
刘希尧忙拦下张雄飞,跳下马,笑道:“小哥儿莫恼。这一位张管队,沙场鏖战熬出来的,脾气暴躁了点,无甚坏心眼。”
甲长没理他,警惕地盯着张雄飞,直等他忿忿地收下马鞭,才腰刀回鞘。
杨开军中早已没了管队这种职位,那甲长猜到张雄飞是谁,朝地上呸了口,道:“沙场鏖战熬出来的?问问老子这些弟兄们,哪一个没有割过官军头颅的!牛什么牛。”
“小哥儿说的是。”
刘希尧哈哈一笑,道,“他就这狗脾气,小哥儿别生气。是本家来的冒昧了,烦请小哥儿进去通报声,就说刘希尧求见将军。有要事,要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