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智告诉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是,我承认新时代的人心胸要宽阔,不要那么狭隘。
可是,即便我们以后是朋友,那最起码也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为什么悄悄离开我?哪怕是谎言,哪怕说出来我不能理解,不能原谅,那也算有份诚意。
你什么都不想说,难道真就像翻书一样,把那页翻过去了吗?我知道你这个人很犟,但你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事怕颠,理怕翻,当初若是我这么对待你,你会是什么感触?
或许换一个人会追着问你为什么,可我不想那样逼口供,你不愿意说也就算了,我们就这样相忘于江湖吧!有时候三观不同,别说亲人,就是仇人都做不了。你听明白了吧!”
倪尔那边一直保持沉默,有两分钟吧!他还是不说话。我想了一下,叹口气说:“挂了吧!倪尔……祝你好运!”
倪尔声音很低的说了句:“好吧!”
他这个举动在我预料之中,他就是这样的人,从来做事不喜欢解释,以前他经常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我不赞同他的看法,我驳他说,人与人之间,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不仅误解需要随时解释,而且还要解释清楚。
不想沟通,不想解释,只能理解为,不在乎!你爱怎么想怎么想,随你便。这就不是性格犟不犟的问题,这是你的一种放弃,一种无所谓。
他很少争辩,但依旧一意孤行。所以,我知道今天跟他这么一说,他会说“好吧!”
本来倪尔给我带来的伤痛已经结痂,不再疼痛,只会偶尔痒。再次遇到他,等于是把厚厚的痂往上揭了揭,连带着血水和肉丝,钻心的疼了几日,慢慢又陷入愈合状态。
那晚下班回家,钥匙刚插到锁孔里,就听屋里嘻嘻哈哈的说笑声,打开房门一看,原来祝新韵和吴姬都在。
我惊喜的说:“你们怎么来了,而且来了也不打个电话。”
祝新韵说:“来看看老妈,又不是看你,给你打什么电话呀!”
我向祝新韵撇撇嘴,目光落到吴姬身上,我惊讶的发现,吴姬生完小孩后变漂亮了,上下打量着吴姬。
祝新韵说:“你也发现吴姬有变化了?”
我说:“嗯……变漂亮了,实话。”
吴姬撇了我一眼,然后拉着长声说:“哪有了,除了胖几斤,还能有什么变化,倒是你们变得都会聊天啦!会哄人开心了。”
我认真的说:“哎!你就胖这几斤正好,更加性感了,再加上你的媚眼……媚眼就那么一瞟,娇嗔的一叫,不知道惹起多少帅哥的骚动了。”
祝新韵说:“是多少帅哥要倒霉啦!”
“好啦!好啦!”吴姬喊道,“今晚祝新韵请客,人家都饿的不行了,赶紧走吧!”
这时我才注意到母亲,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羊绒开衫,母亲看我望着她,笑着扯了一下衣角,说:“这件衣服好看吧?是
祝新韵给我买的。”
我在母亲身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嗯……好看,好看,穿着真合身。这妮子眼光不错呀!以后没事就多给老娘买两件。”
说完我做个鬼脸。
母亲忙说:“可别介,收下这件衣服,我就够不好意思的啦!我退休了,政府每月给的劳保钱我都花不完。
倒是你们年轻人,在这一线城市打拼有多不容易,看到你们过得好,比啥都强。”
吴姬不屑的说:“这老娘可真容易知足,你那点退休金……那是马雅不用你花,你要是遇到我这样败家的女儿,再翻倍恐怕都不够用呢!”
母亲看了看吴姬,她见过吴姬一次,对她大概了解一点。母亲笑着对吴姬说:“人与人不能比,我没有你父母有能力,节约过日子习惯了。”
吴姬望着我伸了下舌头。
吃饭的时候,因为有母亲在,吴姬有所收敛,没有人喝酒,一顿饭很快吃完,吴姬说先去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望着祝新运说:“今天本姑娘让你省一顿,顺便把账结了。”
祝新运瞟了一眼,“你结了,是不是看这顿饭太便宜了?”
吴姬刚想回驳,眼珠子一转,马上附身对母亲说:“老娘,把你先送回家,然后把马雅借我一会儿,我们找个地方喝点什么去,不能便宜了祝新运。”
母亲说:“哦!那你们去吧,离家不远,我自己能回去。”
“那怎么能行啊!”吴姬拉着长声,“不把您送回家,我们玩儿的怎么能踏实呢!我们做晚辈的可以不句句听长辈的,但绝对不能不孝敬长辈,老娘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