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拉一把鈡瀚文:“来,你坐我的位置,跟我老总好好聊聊。”
郑昕点头说:“坐,坐。”
鈡瀚文忙说:“不,不,坐美女旁边我会想入非非的,还是远看吧!”
于莲一直低头默不作声,我看她一眼说:“于莲在那想什么呢?”
于莲听到问话,抬起头来,微笑着说:“看你们一个个,又有学历又有姿色,我很羡慕,不像我要什么没什么。说着,于莲又低下头。
这个于莲,从一上桌就开始自卑,这么半天还没过这个劲呢,我正不知如何安慰,只听郑昕说:“鈡瀚文,于莲,你们不要把我看成白富美,高大上的。其实,我没有什么学历,高中都没毕业,而且我出生在农村,最主要的……我父母都是残疾人,小时候受的苦你们都想象不到。”
郑昕说到这,在座的人都鸦雀无声了,齐刷刷抬头望着郑昕。
郑昕笑了,笑的很灿烂。
她说:“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想听我励志故事吗?”
“嗯,确实想听听。”鈡瀚文严肃认真的说。
祝新运也跟着说:“讲讲吧!我现在就缺动力,希望增添正能量。”
“哎吆!祝新运上次你是没听到啊!那任姐给我们讲的就够苦的了,害得我难过好几天,随之也热血澎湃了好一段时间,又振奋又励志。
刚郑总也说她小时候比谁都苦,她是想给我们讲加励志,太想听了,我都有点迫不及待啦!”
鈡瀚文说完咧着嘴不住的搓手,流露出一幅很期待的眼神。
彤儿慢声细语的说:“郑总,你这么阳光,不会有那么不快乐的童年吧?”
郑昕笑笑说:“看来我不讲还不行了呢,好吧!我讲。不过呢,也不是什么励志,就当故事听听吧!
“……我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孩子,你们也能想象得到,三十多年前的山沟沟里该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普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我们家更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我父亲二十二岁那年,意外受伤,是在一场大风雨的夜里,电线杆子倒了,受到电击,又高又大的父亲从此失去了一条腿。
我妈妈七岁得眼疾,疼起来在地上打滚,小小年纪不哭不喊,跪在那两手薅着眼皮睡觉。
一年多以后不疼了,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了,只能感到朦胧的亮光和黑影,基本失明。
三十三岁的父亲和二十三岁的母亲,经人介绍组成了一家庭。两年以后,哥哥和我相继出生。
父母都不能下地干农活,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父亲给人编筐编篓,母亲养鸡养鸭,年底再卖一两头猪,我母亲常说,鸡鸭猪在我们家都遭罪,一颗粮食粒都吃不到,在这样的环境下一家四口艰难度日。
别看父母残疾,但他们真都是身残志坚,不接纳任何亲戚朋友接济,教育我和哥哥人穷不能志短。
记得有那么两年,晚上饿的实在睡不着了,就出去喝凉水
,这是我哥哥想的办法,他还告诉我要大口喝,一口气多喝。
哥哥问我,是不是喝完凉水就不饿了,我跟哥哥说,是不饿了,有点饱了,然后我们哥俩呵呵的笑。
……刚彤总说我那么阳光,不会有那么不快乐的童年。
其实,我们的童年即便喝凉水也能笑出声来,因为我们有父母无私的疼爱,再怎么穷心都是快乐的。
我哥哥十七岁高中刚毕业他就走出了大山,一走便是五年。这期间,父亲生病,一是需要有人照顾,二是实在没钱上学,买钢笔都没钱,所以我念到高二就辍学了。
五年后,哥哥西装革履的回来了,来接我们搬家,这一举动轰动了全村的人。从此我们一家人离开山沟沟。
哥哥不让我去打工赚钱,他要我去学习,充实自己的同时,等待机会自己做点什么,就这样我到了今天。
比起成功人士,我差的还很远,但我已经很知足了,爱情事业……算是都还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补充道:“郑昕平易近人,非常低调。从来不让我喊她郑总什么的,就让我叫她名字。
她事业上很有成就了,现在已经开了第九家连锁店,还在继续考察扩展中。
她的爱情更是令人羡慕不已,老公是运动员,打篮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