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语昕有些琢磨不透了,难不成,这世上真的会有人因为真情来居于王府,甘愿低下强者的头颅,只为了守在殿下的身边?
那,那殿下的魅力真的是到了让她无法想象的地步了,而这温侧君定然也是爱惨了殿下的。
既然,温侧君现在是一心为了殿下着想,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做这样一个恶人,让殿下疏远了温侧君,从而导致失去了一个能够帮殿下收复卢西岛的助手。
山间,那星光灿烂的夜色,炊烟袅袅的清晨,金黄的稻田,青灰色的吊脚楼,让人感叹走进了世外桃源般的仙境。
沿着河边,一座座风雨桥架通河的两边,河两岸的山坡,星光灿灿,一户户苗寨的吊脚楼的灯光,照耀山谷,一个世界最大的苗寨呈现在众人眼前。
寻绎也被夙长老她们族内的景色给震撼到了,没有想到,这样一个雨林之中,竟然有这样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
悬崖峭壁之上,对应着底下的万丈深渊,所有人在惊叹苗疆人能够在这里安居的同时,也对这里的环境有些许的恐惧。
所有人对恐惧且未知的地方才会有迟疑的情绪,哪怕是周围的人都是自己的军中姐妹,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害怕。
「寻绎大人,你且跟我来吧,咱们这边,有通道下去,别看这万丈深渊看着唬人,实际上,也确实很吓人。
这地下阴森的寒气,不知道,是有多少人的魂气所凝聚而成的,但是,苗疆几百年的规矩,只要有人违反了族规或者是外族人误入,再或者是外族人来南疆好奇探究什么,都会被弃之深渊。」
夙长老的话,寻绎听着耳朵里,看着外头的景色,寻绎都有些不安,听了夙长老的话,皱了皱眉。
「夙长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寻绎
下意识的觉得,这夙长老难不成在威胁她们什么。
「寻绎大人别误会,我这我这也是给大人说一下我们南疆族中的规矩,南疆与世隔绝已经上百年了,而且,若非这次,实在是有些事情想要与宸王殿下交换,否则,我们是不是擅自与外族人做交易的。
南疆人怕生,毒物在这里也是寻常物,若是凤鸣的士兵在南疆因为好奇触犯了什么,我可不能够保证,所有南疆人都能够平淡的带过去。」
夙长老当然不会让寻绎给误会了她的用意,但是,她这话说的也不错,南疆的人是少,但是排外的很,一言不合,只怕是对方就能够血溅五步。
南疆人都这般狠厉,更别说是对待外族人了,这凤鸣的士兵在军中有军中的规矩,可是,这两方的规矩的相冲了,南疆的人想要取其性命只怕是就在眨眼之间。
「夙长老放心,凤鸣的人,我自然会约束她们,管好她们,只要夙长老将我们集中安排在一个地方即可。」
夙长老的动作很快,将她们几万人安顿好了后,就让人带着一堆小瓶药进来了。
寻绎看着来人,竟然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的上身着穿窄袖、大领、对襟短衣,下身穿百褶裙。这衣裙层叠长可抵足,飘逸多姿,亦有短不及膝,婀娜动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南疆族内的规矩,他在头上包头帕,上身大襟短衣,下身长裤,镶绣花边,系一幅绣花围腰,再加少许精致银饰衬托。
百褶裙上,图案花纹色彩斑斓,多刺绣、织锦、蜡染、挑花装饰。衣裙颜色以红、蓝、黄、白、黑为主,花纹看的寻绎眼花缭乱,但是,他也没忘了正事。
「夙长老,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找这么一个男子来,能够……」
寻绎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余宛容给打断了,「这位公子,瞧着你的身份也不低,想来能力也不错,看上去,不也是年纪轻轻的,没有任何能够被人信任的外在么,同是男子,你怎么就瞧不起我了?」
寻绎被余宛容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是抬头看了一眼夙长老,夙长老本来是不想面对寻绎的,但是,这事总得给人一个交代不是?
她刚张了张嘴,想要跟寻绎解释一番,就被余宛容给打断了,「你们两个先说着,我瞧着床上那女子已经高烧了至少三四天了吧,再耽误下去,我可不能够保证,她还能够继续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寻绎不敢耽误赵文昭的情况,只能是憋屈的给余宛容让了让路,余宛容提着自己的小药箱,坐在了床榻边上,将小药箱里头,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给拿了出来。
「寻绎大人别担心,宛容是我南疆族内巫医的唯一继承人,继承了老巫医的全部医术,宸王殿下定然会平安无事的。」
「他年纪轻轻……我不是瞧不上他,只是殿下的金贵之体,万万不能够大意的,若是可以,能否让老巫医来给殿下医能否让老巫医来给殿下医治。」
「你想都别想,我母亲可不会给苗疆族外的人治病的,不过,你倒是可以让她入赘进苗疆,这样,或许可以让我母亲出手。」
余宛容年纪虽小,但是说出来的话,气人的功夫可不浅,让寻绎都要忍不住揍他了。
夙长老看着这屋里的气氛,赶紧带着寻绎出去了,「寻绎大人莫要生气,族内的人,大多都是这般古怪的脾气,这也是跟我们避世百年有关系,毕竟,多年不跟外人联系,这就失了跟别人交流的分寸。」
「呵,我看,他不是孤僻,而是欠教训,是你们族内老巫医的儿子,只怕是生来就受人追捧宠爱,没有经历过什么毒打吧。」
余宛容见着那个讨人厌,狗眼看人的家伙被夙长老给带走了,这撩开床幔,看着床上躺着的赵文昭
。
哪怕是赵文昭之前再好看,可是这红疹子长在了脸上,也让人提不起细细打量的兴趣了。
余宛容知道,这个女人,是少族长……不,现在已经是族长了,老族长已经暴毙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