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
“他也是妖怪?”
“阴阳师。”
“我能当阴阳师吗。”
滑瓢摇摇头,耐心回答:“很抱歉,伱不能成为阴阳师。”
阴阳师的基础理念是阴阳平衡,凭依相当于完成调和,而半妖本身就是成品,可以视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式神。
由于是成品,想要契约妖怪便不再可能,以阴胜阳的结果是神智崩溃。
牧云眯起眼睛,“我记得安倍家一位先祖也是半妖出身,白狐葛叶所生。”
“他所用的一直都不是自己的躯体。”滑瓢语气不屑,“只有玉藻前的第九条狐尾有招魂之能,不过现在已经是块破石头了,晴明那家伙倒底逃不掉寿数。”
牧云抬头看着天空,“传闻杀生石的成因是过量畏惧反扑。玉藻前祸乱一朝,于怨声鼎沸时显露真身,但她体魄不足,又不舍那份足以进阶的契机,只得退步求变,任由畏惧包裹化作石块。”
滑瓢哄着小男孩离开,侧头问道:“你想说什么。”
“护体最出名的应该是大岳丸的三明剑,而海角山讨伐战是橘家在推动,根本原因是嫡系遭到外部诅咒。”
“神神叨叨的。”滑瓢随口回答,对方说的这些他当然都知道,即便是此刻的天原组,单拎出来实力也强过半数氏族。
牧云猜到某种可能,前后因果也成立,只是完全没有证据,不过要论自由心证,那种东西也并非必需。
滑瓢诞生的时间距今很远,考虑到对方是一部活历史,牧云问道:“有能滞存灵魂的妖怪或东西吗。”
“大恒钟、去不归桥、苇中原的那位大国主、再多我就不知道了。”滑瓢回答。
牧云看着远处跌倒在池边的小男孩,这家伙就是念头的起因。
他用指甲划破手指,一滴带着腥甜气味的血珠滴落,并非源血,只是一丝普通的血液精粹,大概吃顿夜宵就能补回来。
“谢礼。”
滑瓢冷笑,“你觉得这个份量对我有用?真没想到咱们还是同类。”
“你儿媳是名人类,转化血仆大概能多活三四十年,谢礼是送给孩子的,作为长辈你没道理直接替他拒绝。”
滑瓢沉默片刻,用陶杯装起血珠,他快死了,有人能多陪孙子几十年终归是好事,在天原组解散的情况下,一只半妖的价值对氏族家主来说,几近于无。
牧之原被袭击两次,说明第一次不尽人意,死一位大阴阳师还不够,那就只能是为了祝器,存真酒葫对灵魂和式神有特攻,白藏主是稻荷神社的暗子,葛叶又是白狐,那么一切都已经串联起来。
牧云起身准备打道回府,在阴阳博士和顶尖大妖存在的现状下,局势风雨欲来,那就只能往安倍晴明、天逆每、八岐大蛇三者身上考量,先假设结果,再提起念头,只要拼图足够且别太离谱,基本都能猜到一部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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