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女默念海子的笔名,“这位叫海子的先生还有其他作品吗?他人在何处?”
“应该还有,我记下的就这一首。他自杀了。”
许舒尽量用文学青年的视觉和情绪,维持和绿衣女正常交流的状态。
绿衣女神色凄然,眼眶泛红。
许舒道,“爱诗的人,多是敏感而感性的。
写诗的,更是如此。
海子先生便是极致敏感的那种,用生命浇灌诗歌,应该是他的必由之路。虽可惜,更可敬。”
绿衣女连连点头,“你叫什么名字,也写诗么?”
许舒道,“我姓许,我才疏学浅,写不来诗,倒是爱读诗。
我认为,诗歌不只有凄美之美,还有壮美之美,比如这首致橡树……”
许舒接过绿衣女手中的翻印件,取出钢笔,写上诗篇。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绿衣女喃喃诵读着,泪眼决堤。
许舒递给她一方手帕,暗暗感叹,要是妖类都是这样的文学女青年,这世界该是多么的和谐。
“许大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读到这么伟大的作品。”
绿衣女冲许舒深深一躬,正色道,“你应该是官府派来的除妖人吧,可惜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许舒摇头,“我是官府派来的不假,但不是除妖人,而是封妖人……”
许舒向绿衣女解释何为敕封,然后,又取出一块封妖令。
整块封妖令巴掌大小,色呈墨绿,中央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凸起。
凸起呈太极交纽构造,分作两瓣。
左侧那瓣殷红如血,右侧那瓣则是纯白透明。
“左侧的红色,是我滴入的血液。我便是这块封妖令的令侍。
一旦你滴入鲜血,你会是这块封妖令的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