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到后来竟发展到,只要我出现在她视线内,她便会狂怒着摧毁周遭一切器物。 眼中燃烧的,是欲将我碎尸万段的滔天恨意,经年累月。 四年,我与她身处同一片宫阙内,却是整整四年不曾相见。 唯一能让我在这漫长煎熬中稍感慰藉,让我无比确信的——我与她尚存的那一丝连结,不可斩断的羁绊——是我们的孩子。 阿狴狸一天天长大,一天天懂事,也渐渐意识到了,我与他阿娘之间不可言说的紧张关系。 他有时会很小心地央求,想要阿爺和阿娘一同陪他。 每每此时,我都难以抑制胸中翻涌的钝痛,连强装的平静都维持不住。 好在延那没有因为恨毒了我,而迁怒孩子。 她仅有的柔情与爱,全都倾注给了阿狴狸。 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