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噎,气得瞪了林霓一眼。
林霓又道:“骁哥儿的生辰宴上,酒楼会准备薯条,不限量供应,随便吃,敞开了吃。”
大郎当即转头看向沈婉容:“娘,二郎何时生辰宴?我们一定要去!”
沈婉容拉下脸色,去的话岂不是还要准备生辰礼?
大郎见沈婉容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顿时不满地吼道:“我生辰时都没有去酒楼办,只有家里几个人给我庆生!
更没有薯条吃!
以前我还可怜骁哥儿没有人疼,原来没人疼的人是我!”
老夫人赶紧哄道:“远哥儿想岔了,怎么会没人疼你呢?祖母疼。”
说着,又抬头看向林霓:“大郎二郎一般大,你做事怎能如此偏颇?以后务必得记着,有二郎的份儿,也得有大郎的份儿。
做事务必要全面,思虑要细致。
你瞧瞧,如今家里因你一时疏忽闹得不安宁。”
即使林霓早就见惯了这些人倒打一耙的嘴脸,此时也忍不住想鼓个掌。
“二弟妹躲在落棠院吃独食的时候也没说叫过我们,近日来,大家伙也都自个儿吃自个儿院子里的小厨房,这薯条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二房有二爷在,我怎会想到二弟妹不舍得给孩子买呢?”
林霓一脸无辜道。
“我只知道孩子想吃,为娘的心疼孩子,就给买了。
哪会想到有人不舍得给孩子买呢。”
林霓长吁短叹道,“唉,罢了,疼儿子也是我的错了。”
大郎一听,瞬间眼泪汪汪的:“婶母疼二郎,给二郎买薯条。
娘亲不仅不给我买,还要打我,是不疼我吗?我不是娘亲自己生的吗?”
沈婉容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林霓真是不知中了什么邪,从前段时间起就变得牙尖嘴利的,压根就说不过她,反倒害自己处处吃亏!
“闭嘴,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就为了口吃的,不认娘了!”
大郎瞬间更委屈了:“连口吃的都不满足我,还说是亲娘呢!”
白猫蹲在窗台上,瞧着里面的一出闹剧,心底对老夫人和二房一家愈发冷漠无感。
再瞧瞧林霓这幅无辜的样子,如今更是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白猫心底冷笑一声,如此瞧来,她可不像在自己面前表现得那般委屈无害,明明是狡黠得很。
但是,明知如此,白猫却丝毫没有生出厌恶之心。
白猫为自己的变化暗暗心惊,这才多久,恶女就已经隐隐改变了自己对她的看法?
不,他才没有为她心软,被她蛊惑住。
昨日还把自己一个病人单独留在院中,不闻不问呢!
绝不能轻易原谅她?
一定是因为她心疼骁哥儿,所以才显得没有那么可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