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忍气吞声,等的就是个机会。。。。。。
”
夫人想怎么做?”
范娘终于抬头,眼中闪着精光。
”
不急。”
江绾抚过孔雀罗上的暗纹,”
范娘且看这场雪,下得越大,化得越快。”
她突然话锋一转,”
我听说,您有个妹妹在尚服局当差?”
范娘浑身一僵:”
夫人查我?”
”
只是恰好知道。”
江绾从荷包取出一封信,”
令妹上月托人捎来的家书,被周嬷嬷扣在了门房。”
范娘夺过信的手在发抖。
江绾静静看着她读信时眼眶发红——信上说妹妹染了重病,想求姐姐寄些银钱抓药。
”
周嬷嬷扣下的不止这个。”
江绾轻声道,”
还有您托人带出去的月钱。”
一滴泪砸在信纸上。
范娘猛地转身,从腰间取下那把最旧的铜钥匙,打开随身带来的木匣。
里头赫然是本蓝皮册子,边角磨损得厉害。
”
永昌十二年至今,周嬷嬷共克扣秀锦阁纹银八百七十两。”
范娘声音发颤,”
去年冬的灰鼠皮,账上记二百张,实发一百三。
剩下七十张,五十张在她外甥女的嫁妆里,二十张。。。。。。”
”
在张浅新裁的斗篷里。”
江绾接过话头,翻开账本某页,”
这里记着,腊月初八购安神香料三十两,经手人,周嬷嬷。”
她指尖轻点,”
与香丸里的血竭对上了。”
范娘猛地跪地,行了个大礼:”
夫人!
家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在这儿受些委屈不重要,但······”
她泪落得如串珠落的,“但家妹不得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