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刚刚环视一周,都没有看见儿子的身影。
她心里有些急躁,望着傅砚辞的眼神愈发冷然。
傅砚辞抬眸,眉眼淡淡的扫了眼阮流筝,他一反常态的伸手,亲昵地搂住阮流筝的纤腰,把阮流筝拽到了他腿上坐着。
他笑着开口,看着阮流筝的眼神隐含威胁,“老婆你怎么迟到了,而且一上来就提儿子,我可是会吃醋的。”
阮流筝拧眉,垂眸看着紧紧钳制在她腰间的手掌,眸底划过一抹厌恶。
只要一想到傅砚辞这几天可能会与白浣清做的事情,她就忍不住作呕。
阮流筝忍住想吐的冲动,伸手去挣脱傅砚辞的钳制,眼眸泛起层层凉意,“放手!
我再问你一遍,儿子呢?”
傅砚辞唇角微扬,漆黑的眼眸望了望四周看好戏的傅家人,掌心倏然收紧。
他直接把要起身的阮流筝拽进怀里,薄唇凑到阮流筝耳边,嗓音缱绻,“放心,儿子在楼上睡觉呢。”
傅砚辞语气微顿,他话音一转,眼眸含笑,“阮流筝你今晚最好识相点,我敢告诉你傅景澄在哪,就代表我不怕你去找他。
同样,我也敢让你再也见不到他,你清楚我的手段,懂了吗?”
他的声音异常温柔。
耳鬓厮磨,明明该是夫妻间最亲密无间的行为。
然而,此时的阮流筝却无端的浑身发冷,她的手指慢慢地蜷缩起,眼眸深深地凝视傅砚辞,一片冰凉。
良久,她冷声开口,“傅砚辞,你够狠,也够薄凉”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然卑鄙到拿孩子来威胁一个母亲。
况且,那孩子身上可还流着傅砚辞一半的血。
傅砚辞轻轻一笑,唇瓣似有若无地碰了碰阮流筝的耳垂,眸底一片凉薄。
他低声说,“阮流筝,我的性格难道你还不了解吗?傅家的家规摆在那里,你闹也要有个限度,可别闹到最后不可收场!”
经过傅砚辞的提醒,阮流筝也想起了傅家传承至今的家训,继而联想到傅家人的嘴脸,她忽然忍不住的低笑两声。
笑声极具讽刺。
傅家人皆滥情寡义,但创立的家训却是高尚明德,一派深情,光是听了就会让人忍不住的感动。
只因家训有言,傅家人一旦结婚,就要一生一世地忠于自己的伴侣,绝不能离婚。
凡移情别恋者,轻者受家法处置,重者直接家谱除名,逐出傅家。
傅家人可是凭着这一份家训,在上流圈子乃至整个云城,刷了好一波好感度。
直到现在,都有好些女生争着抢着要嫁进傅家。
可她们却不知道,傅家人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们明明最是薄情寡性,却还要维持着表面那一套虚伪的嘴脸,维持他们爱妻爱子的形象,实则内里早已腐朽不堪。
也不知在自我感动着谁!
……
晚上八点,傅家的家庭宴会正式开始。
傅老爷子坐在主位,傅砚辞这个长子嫡孙,也是现今傅氏集团的主人坐在了他左手边的第一位。
阮流筝自然是紧挨着傅砚辞而坐,而傅景澄本来应该坐在阮流筝的旁边,但却因为傅老爷子的喜爱,直接坐到了傅老爷子的跟前。
位置,就是傅砚辞这个亲孙子都够不上。
而其他的傅家人就要按照辈分地位依次落座,没什么变动了。
等傅老爷子说了几句盼望家庭和睦的场面话后,便可以动筷吃饭了。
期间,傅砚辞主动给阮流筝夹菜,眉眼温和,“流筝,来尝尝看!
老宅厨子做的清蒸鱼可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