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早上好。”八楼以上就是管理层所在的办公区域了,一般的艺人连进入电梯的通行卡都没有,而全宝儿踏上走廊的瞬间就立刻有工作人员殷勤地打起了招呼。
“早啊。”平时全宝儿还是很平易近人的,而且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显得非常有亲和力,“对了,我从楼下经过的时候看到底下挺热闹的,最近有什么活动么?”
“是在为gg的回归做准备,她们要开新闻发布会和粉丝见面会,就买了一些花过来布置会场。”因为这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公司主推的战略,所以上上下下的人都很清楚。
全宝儿点了点头,“怪不得我看下面搬了好多花进来,金社长还真舍得在她们身上花钱。”她这话说得没有一丝一毫抱怨的语气,但懂的人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谁说不是呢,我看把她们弄回来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某些人只怕已经黔驴技穷了。”这位企划部的文员也是个看人下碟的,知道全理事喜欢听什么样的话。
gg的成员合约大部分都不在明星博物馆这边了,如果这次的回归能达到预期的效果,那么收获最大的必然是那些成员自己,公司根本没什么赚头;如果没能达到预期的小伙,那么就变成了双输的局面,成员们自己落不到好,公司更是损失惨重。
“金社长就是个学人精,没什么自己的想法,只是看到人家希捷的金社长想了个点子,就先不管不顾地学起来,一点也不知道考虑咱们的实际情况。”全宝儿当然知道皇冠也回归了,而且搞得声势非常不错,可人家的粉丝都有“意难平”的情节,对她们遭到小人陷害的过往感到遗憾和同情,反观gg却是寿终正寝的……
“咱们可不敢劝,现在老会长不在了,公司都快成社长的一言堂了。”这文员东张西望的同时,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道。
“都是为了公司好,也不是不能理解,咱们既然劝不了就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好了……我看泰花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最近一点那方面的消息都没有?不上两次新闻可没人关注她们的实时动态,你们企划部的人得干点活啊。”全宝儿意有所指地说道。
这个企划部的文员秒懂,不就是刻意制造绯闻么,当年gg刚出道的时候就是靠捆绑式的绯闻炒作打响了知名度。虽然最开始都是小黑子,可黑粉也是粉丝这句话在涵国娱乐圈乃是至理名言,没有最初的黑海哪来后面的女帝?
“我们明白的,就这两天肯定会把公众的关注调集起来,楼下的那位就是个不错的人选。”总很自己公司的小鲜肉闹绯闻,大众已经不怎么在意了,跟一个全半岛知名的花花公子搅合在一起,那话题性才叫强。
“好好干,只要能够把新闻炒热,月末就给你涨点奖金。”全宝儿就是在针对金泰花,但个人喜好只占了很小的比重,关键还是在于两人的阵营不同。
全宝儿跟李修满不是父女胜似父女,能在三十岁就坐上明星博物馆理事的位置,都是那位前会长一手推动的。而金泰花毫无疑问是金英明的人,gg的发迹史几乎就是金社长的发迹史,老一辈的管理层不可能任由现社长的人爬上来。
再往深处说,金英明是那一派的人,而李修满则是第一企划那一派的人,尽管双方都是三孙系的,但都有各自的利益和各自的主张。
企划部的人几乎都是李修满带出来的,在公司里倚老卖老的同时还会对金英明这个现任社长指手画脚,偏偏理事会就吃这一套,相比于让社长一家独大,互相扯后腿造成的那点损失他们根本不在乎。
金泰花还不知道曾经的偶像又在想着法子搞她,不依不饶地纠缠着白冬,拉着他的衣袖再三再四苦苦哀求,“白社长,我也知道做人要理智一点,可你叫我怎么理智?”
“我跟你一样,曾经经历过是去挚爱的痛苦……”白冬不是怕麻烦,只是明知道金泰花是在做无用功,不想她先经历希望然后陷入更深的绝望。
“那你就更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情才是,你这样劝我,可你自己放弃了吗?”金泰花能看得出来,白冬跟她是一样的人,她们的性格里都有着名为“固执”的因子。
“当然没有放弃,但是我们的情况不一样。”首先葛青青还没有死,至少医院还没给她下死亡证明,其次他知道女友的灵魂是被强行带走的,不可能转世投胎,这才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金泰花的父亲是已经死了的,如果没有强大的意念帮他锚定魂体,现在应该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了。
“怎么就不一样了,你至少得让我试试,无论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只要我尝试过了,就不会再怨别的。”金泰花轴起来比老黄牛还厉害,拽着头也别想让她转弯。
白冬翻了个白眼,敢情不满足你的愿望就要把我给恨上了是吧?不过看她这么坚持,他多少也能理解那种心情,“喊魂我只是略懂,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找真正的行家,不过这种事情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到时候出了事你可别再来找我。”
“好。”如果白冬说他亲自帮忙,金泰花的心里反而会犯嘀咕,担心他是不是在敷衍自己,可他说要去找真正的行家帮忙,并且由她自己来操作,可信度一下子就高了许多,“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都会给你满意的报酬。”
“报酬就算了吧,我做这些事情只问本心不求回报。”所为的报酬无非就是钱罢了,总不能以身相许吧,而钱这东西够花就行了,他刚从自己母亲那里拿了张卡,还没到要从别人那里赚钱维持开销的阶段呢。
得到满意答复的金泰花心情一下子轻松了很多,而那种诡异药剂的问题似乎也不再给她造成困扰了,放开白冬袖子的同时还帮他拍了拍被捏扁的羽绒服。她并没有注意到,在走廊的拐角有一个假装在发信息的人,手里的手机摄像头一直对着这边,把她刚才跟白冬拉拉扯扯的模样全都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