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岑风只好承认:“……进了。”
他没能遵守昨天答应对方的承诺,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愧疚,真心实意道歉:“对不起。”
法厄斯闻言一噎,不知是气还是恼,他眉头紧皱,没想到对方就这么承认了,语气危险道:“谁给你的胆子深度标记我?”
许岑风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总不能说自己上辈子和法厄斯睡觉睡出习惯了,他翻身把雌虫压在是很疼?”
简简单单一个动作,诡异浇熄了法厄斯心中的怒火。
疼吗?
当然是疼的,他又不是死虫。
但许岑风大清早又熬汤又问候的,反而将法厄斯弄得有火发不出来。他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罚对方,最后扣住许岑风的后脑报复性咬了他一口,在雄虫的唇瓣上留下了一个带着血痕的牙印。
就像他标记了法厄斯,法厄斯也标记了他……
许岑风搂住他的腰身,低头回吻了过去,唇齿间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却愈发让人上瘾迷恋。恍惚间许岑风耳畔响起了法厄斯低沉沙哑的声音,雌虫霸道的占有欲终于显露冰山一角:“以后如果敢找别的雌虫,我就弄死你,听见了吗?”
这句话许岑风两辈子加起来听过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脾气好,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好,不找。”
“……”
法厄斯闻言一顿,他睨着许岑风唇上的血迹,最后没忍住靠过去亲了他一下,动作罕见轻柔。法厄斯伸手捧住许岑风的脸,和他头挨着头,鼻尖挨着鼻尖,呼吸交织相融,半晌后,忽然没头没尾说了一句话:“我第一次被雄虫标记。”
他是第一次。
这句话也许并没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听起来甚至有些蠢、有些傻,因为北部的雌虫压根不在乎这个。
但法厄斯的内心却偏偏保守得不像话,他总觉得“第一次”这种事非常珍贵,如果没有遇到合适的雄虫,死也不想给出去。
许岑风不亏,法厄斯给了一样很珍贵的东西给他。
许岑风听懂了法厄斯的意思,他温热的掌心落在雌虫腹部摸了摸,最后将对方从床上抱了起来,身形看似清瘦,实则十分有力。
法厄斯觉得有些丢脸,下意识挣扎了一瞬,结果被许岑风抱进了浴室里:“泡一泡热水吧,免得疼。”
许岑风昨天不想吵醒法厄斯,所以只是简单给他擦拭了一下,用热水洗洗比较好,能解乏。
浴室里有一个下沉式浴缸,热水潺潺流出,雾气四处弥漫。法厄斯趁着放水的功夫,双手撑在洗手台前照了照镜子,果不其然发现自己后颈的虫纹已经变了色,心中顿时升出一种微妙的感觉。
许岑风见状从身后抱住法厄斯,吻了吻雌虫的后颈,白皙的手臂与对方古铜色的皮肤对比分明,低声道:“很漂亮。”
他在夸他的虫纹。
这句话在虫族听起来非常露骨,因为虫纹是一个非常隐私的部位。法厄斯闻言腿软了一瞬,他转身面对着许岑风,狭长的眼眸懒洋洋眯起,似乎有些不信:“真的?”
许岑风将他抵在洗手台边,正准备说些什么,法厄斯的身形忽然僵了一瞬,面色顿时古怪起来——
他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
法厄斯之前就感觉有些怪怪的,起初还以为是标记过后的正常反应,
但刚才不小心抵上洗手台,这才察觉几分不对劲,诧异看向许岑风:“你往里面放了什么?!”
许岑风微妙犹豫了一瞬:“助孕塞?”
法厄斯闻言脸色直接绿了:“该死!”
他低低咒骂一声,立刻拿出了塞子扔进垃圾桶,眉头紧拧,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谁让你给我塞这种鬼东西的?!”
许岑风就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生一只虫崽不好吗?”
法厄斯闻言不屑嘁了一声:“那种东西又哭又闹只会带来麻烦,我可不会生。”
他语罢直接转身步入浴池,在里面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泡澡,水珠顺着他古铜色的胸膛滚落至腹部,沿着漂亮的人鱼线没入了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