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岑风见状走过去和法厄斯一起浸在里面,心知这种事急不得。他闭目靠在浴池边,在脑海中回忆着自己上辈子最后一次和法厄斯亲热是什么时候,而对方又是什么时候怀上的虫蛋,但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很难推测出具体的日期。
法厄斯见许岑风不说话,还以为他不高兴了,无意识皱起眉头,心想雄虫就是麻烦。他故意游到许岑风身边,精壮的胸膛紧贴着对方,勾唇提醒道:“喂,我如果怀了虫蛋,这里可就不归你了。”
雌虫都要负责哺乳的。
许岑风闻言悄然睁眼,墨色的瞳仁剔透干净,闪过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他伸手将法厄斯搂进怀里,和对方一起浸泡在暖融融的温水中,低声认真道:“你是属于你自己的。”
法厄斯直接扣住了他的后颈,霸道挑眉:“但你是我的。”
这一点没得商量。
法厄斯不一定想要虫崽,但他确定自己想要面前的这只雄虫,然而老天爷偏偏和他作对,越讨厌什么就越来什么,翌日清早,他家的门铃就被虫按响,拍卖场将他之前买下来的小奴隶送了过来。
“回禀首领,这是您之前点名要的奴隶,罪契和身份证明都在这里了,以后他就归您调配,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吩咐我们。”
法厄斯坐在沙发上,眼见拍卖场经理满脸陪笑地将一只黑漆漆臭烘烘的“小瘦猴子”推到自己面前,无意识皱起了眉头:“怎么瘦不拉几的?”
他有洁癖,最讨厌脏兮兮的东西,此刻已经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许岑风拍下这只罪奴了,偏又不好反悔。
经理满脸陪笑道:“首领,这只雌虫崽子才十三岁,还没有成年呢,再养养就会胖的,不过他性子有点野,您可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东西留下,你走吧。”
法厄斯语罢拿过桌上的罪契瞥了眼,然后交给一旁的仆从收好,开了一张巨额支票交给拍卖场经理,后者看见上面的数字顿时乐得牙不见眼,立刻识趣告退离开了这里。
彼时许岑风刚好从楼上下来,他看见客厅中间站着的小奴隶,不由得愣了一瞬:“他是……?”
法厄斯总觉得自己闻到了那只虫崽子身上臭烘烘的味道,他皱眉点了根烟,试图用烟草味驱散那种若有若无的臭气,没好气对许岑风道:“你在拍卖场看中的那只小崽子。”
许岑风没想到拍卖场的办事效率这么高,毕竟罪奴不同其他的货品,拟定交接手续非常麻烦,正常也要花费一个星期的时间。但他转念一想,法厄斯是整个北部的首领,速度快一些也正常。
许岑风从楼上慢慢走到了那只瘦小的雌虫面前,然后倾身蹲下打量着对方。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年漂浮在海上的原因,这只雌虫崽子的肤色看起来要比别的虫更为黝黑一些,面容尚且带着几分青涩,一双暗绿色的眼睛充满愤恨和警惕,浑身都是被苦难打磨出的尖锐棱角。
许岑风看见了这只雌虫身上的伤痕,犹豫着伸出手:“你……”
“吼——!”
这只雌虫崽子见状忽然低吼出声,喉间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咕噜声,双手变幻成爪进入半虫状态,摆出了一副攻击的姿势。
“该死的狗崽子!”
法厄斯在沙发上看见这一幕,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踩着军靴走到那只雌虫崽子面前,一时连对方周身的臭气都顾不上,揪住雌虫的后衣领就要扔出去,冷冷讥讽道:“你的爪子拿去地里刨刨土还差不多,想打架还差的远呢!”
虫族长得再像人,基因里也带着兽性。
这只雌虫崽子就像未驯化的野兽,眼睛死死盯着许岑风的脖子,法厄斯丝毫不怀疑要不是自己在场,下一秒他就会扑上去咬断许岑风的咽喉。
这种危险的家伙绝不能留。
s级王虫的威压非同凡响,那只雌虫崽子原本在法厄斯手里挣扎不休,但感知到他的精神力威胁后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不甘不愿安静了下来。
许岑风见法厄斯往外走去,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你去哪儿?”
法厄斯心想还能去哪儿,不耐吐出了两个字:“退货。”
他可不是花钱买罪受的冤大头,这只雌虫崽子又瘦又丑又臭,留着做什么?
许岑风却拦住了他,开口劝道:“都已经付完账了,留着吧,他才十几岁,以后教教就好了。”
这只虫崽就算被送回去也会卖给别的雄虫,这么小的年纪,除了挨打挨骂受欺负,能有什么好待遇。
法厄斯闻言嘶了一声,狭长的眼眸紧盯着他:“许岑风,你想当雄父想疯了吧?”
他不过就是昨天口头拒绝怀虫蛋,许岑风至于这么膈应自己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