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向沈天韵,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探头过去亲吻她的脸颊。
天韵用力挣扎,但肖尧还是亲到了她的脸。
“你神经啊你,”天韵终于挣脱了肖尧的怀抱,故意拿手背用力抹自己的脸:“你是不是没老婆不习惯了,拿我当替代品啊!”
“胡闹,又在说这不为人子的话了!”肖尧斥责道,然后又伸手去捏天韵圆滚滚的腮帮子:“你又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打电话又不接?你知道为……我今天非揍你不可!”
“哎呀呀,”天韵弯曲十指扒住了自己的两边嘴角:“不要啊,我就是手机没电而已!”
“胡说,手机没电为什么不是关机,我打你电话是没人接!”
“咚咚咚。”天韵还没有答话,皂片间的门却又被人敲响了。
“谁啊?”肖尧吼了一声。
“我。”郁璐颖清脆地答道。
沈天韵的嘴角往下弯了下来。
“怎么了?”刚刚还说不上来,怎么现在又过来了?肖尧一头雾水地打开了皂片间的门,却见郁璐颖已经换了一身便于运动的服装,而且丝毫没有进门的意思。
“紧急集合,”郁璐颖压低了声音:“作战会议。”
啊,作战会议。
肖尧有些开心地想。
是了,明业守望者,对抗阴影以及他们的帮凶的“组织”。
这也是我的容身之所。
“天韵!”肖尧回头嚷了一声:“饭在桌上,凉了的话你热热自己吃,不要再把房间摊得一塌糊涂——我出去一趟!”
“哼!”天韵从里屋大声应道。
肖尧披上羽绒服,跟着郁璐颖下了楼,郁璐颖的脚步很快,方向却是弄堂的另一个出口。
“不是波哥让我们集合吗?”肖尧有点奇怪。
“是。”郁璐颖言简意赅地说。
“不是去圣心堂吗?”
“不是。”郁璐颖说。
“?”
肖尧跟着郁璐颖出了弄堂,原以为她要打车,却见到了一辆比较面熟的轿车停在弄堂出口,郁保禄正在摇下车窗。
“上车。”郁保禄说。
两个姓郁的谁也没有跟肖尧解释,轿车七扭八拐地开了几公里路,在一家富丽堂皇的“维也纳酒店”的停车场停下。
接着,肖尧跟着郁保禄和郁璐颖坐电梯上了22楼,进了一个很大的豪华包房。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总统套房”吧。
一进门,都是熟面孔——郁特选郁老爷子、卡尔施德林阁下、带鱼、赵晓梅、路济亚等等全都在,甚至连姚老师和之前拒不承认自己身份的欧阳千千也在,除此以外还有四、五个肖尧不认识的人,有男有女,年纪有大有小。
“这样人就都到齐了。”郁波发言道:“今天临时通知大家集合,是因为我们有一个重要行动要部署,在列的每一位都有各自的任务。根据可靠消息,夺取了圣衣的释慧正在计划利用圣衣的能力扩充实力,对魔都进行重点破坏,想要把这座城市,尤其是咱们北虹区变成他们的核心据点。”
“虽然还不能确定他这么做的最终目的,但无论如何,他们的行动已经开始了。”卡尔施德林用生硬的汉语补充道:“想必大家也都看新闻了,最近的大半个星期以来……”
肖尧却没有听进去卡尔施德林到底在说什么,他的眼光死死地盯着慵懒地半靠在大床上的那名少女。
“……偷心团……”
沈婕手里捧着一个抱枕,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身上穿着毫不修身的直筒褂子,脚上套着深蓝色的棉袜,脚心冲着肖尧进来的方向,眼睛却丝毫没有看他,好像只是专注着在听卡尔施德林的讲话。
“……共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