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打断的?
丘瑾宁见爹爹面露自责,忙道:“女儿托秦初找韩御医私下来看过了,确实断了,也接不回来了,但不是您打断的,是有人对大哥的腿下了药。”
她虽然一直想把丘首安送出京去,但从未真的想过去伤害他,那毕竟是她的大哥。
甚至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她就去寻秦初,求了韩御医着便装来看诊,想帮大哥治腿。
得到的诊断却是已经晚了,丘首安的腿原本只是骨裂,可是有人给伤口用了蚀骨的药,就是神仙来了也治不好。
给大哥包扎换药的有娘亲,有大嫂顾氏,还有三皇子送来的那个宠妾柳娘。
哪一个人,她都不好贸然审问,只等着爹爹回来再行商议。
丘侍郎猛然起身:“你说什么,有人要害首安,是谁?”
丘瑾宁淡淡摇头:“给大哥换过药的人只有娘亲、大嫂,还有大皇子送给大哥的那个宠妾。”
话尽于此,这三人中,她首先排除了娘亲。
丘侍郎也第一个排除了发妻,他沉声道:“你娘她肯定不会害首安,去把顾氏和那个柳氏叫来。”
丘瑾宁站着没动:“爹爹,若问不出什么,此事要不要报官,让官府来查。”
报官?
邱侍郎一愣,揉了揉眉:“那你娘?”
报官固然好,尤其那个宠妾还是大皇子的人,但他担心发妻受不住。
丘瑾宁顾虑的也是这一点,怕娘亲再被带走审问,万一受到惊吓…
“我先去叫她们二人过来,先问过再说,单独询问。”
若是能问出来自然好,若问不出来少不了要知会衙门。
丘侍郎点头:“先问那个大皇子的人,你大嫂…先别惊动她。”
大儿媳虽然见识短,但也一直懂规矩,知礼节,对儿子事事上心,没给家里添过乱,丘侍郎私心里觉得不是大儿媳干的。
那就只有一个嫌疑人了。
柳娘被叫来书房的时候还在哭哭啼啼,她被大皇子送给丘首安,一是为了伺候,二是为了打探消息,打探丘侍郎和丘瑾宁的消息。
谁知道那个男人是个只顾温柔乡的,连家门都不回一趟,她陪了这么些日子什么也没打探到。
谁成想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真是晦气。
丘侍郎皱了皱眉,不动声色道:“老夫问你,你昨日进府以后给大郎上过几回药?”
柳娘不明所以,抽泣了一声,老实道:“妾身按照少夫人的吩咐,昨晚睡前上了一次,半夜上了一次,今早上了一次,一共三次,丘郎每回都喊疼,妾身都心疼死了。”
心疼?那自然是没有的,血呼拉擦的,嫌弃还差不多。
这种实话当然不能说。
丘侍郎沉默了一瞬,忽然急问:“你何时偷换的药?”
“偷换?什么偷换,妾身每次都尽心尽力给丘郎上药,何来偷换一说。”
柳娘一脸诧异,难不成丘首安的腿断了,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丘侍郎与丘瑾宁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明了,看来不是这个柳娘动的手,方才那诧异的神情应当不是作假。
很快,又叫了顾氏来书房。
几乎是一见顾氏看似难过哭泣,实则眼神沉静的表情,父女两人便有了答案。
丘侍郎长叹一声,直接问道:“顾氏,首安往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加害于他?”
顾氏哭声一止,语气镇定道:“爹爹说什么,儿媳听不懂,您说儿媳加害夫君,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