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
这趟也并非毫无所获。
如今他身价富了,大不了他事后再强化几次符兄,符兄记仇,干死他丫的,卖麻批。
无头村事已了,晋安他们决定彻底毁去这座人吃人的无头村。
默记下两张纸条上的生辰八字,几人开始收集一地死人头,然后拾来干柴与干草,堆放进每座房子。
好在桃源村荒凉了这么久,村里杂草、树木丛生,最不缺这些烧火干柴。
当忙完这些后,天际微微泛起青芒,这是夜里浊气消散,清气重新降临,黎明到来前的征兆。
终于赶在黎明前,众人忙完一切,在沈氏跪着嚎啕大哭中,晋安一把火,烧了整座村子。
噼里啪啦。
干柴在火焰里越烧越旺。
过不多久,大火便蔓延至全村,熊熊火焰把半边天都烧得泣如血,仿佛就如此刻的沈氏心境。
人生大起大落,恍如隔世。
一念花开,一念花落,于喧闹中安静,于安静中沉静,当再回头看看,已尘归尘,土归土。
物是人非。
不胜唏嘘与感伤。
沈氏哭得悲恸,哭得凄凉,哭得撕心裂肺,怀里紧紧抱着一只包袱的她,哭得解脱,那包袱里,抱着一对苦命人儿的人皮。
“小秋,小林,不分开了,咱们一家人不分开了,娘这辈子死也都不撒手了。谢谢你们还能原谅娘……”
“谢谢晋安道长。”
“谢谢陈道长。”
“谢谢玉…玉游子道长。”
“谢谢李大善人。”
“谢谢削剑大善人。”
沈氏紧紧抱着怀里一双孩儿,哭红眼的这位霜发驼背老妇人,倔强的朝晋安他们,一一鞠躬道谢。
把李护卫和老道士感动得鼻子酸酸,眼眶红通通,尤其是李护卫感触良多,已经忍不住在抹眼泪了,哭着朝晋安说他这辈子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人道谢喊大善人,原来这就是救起落水之人的感觉。
晋安强忍着眼里的沙子,扶起沈氏,为了避免被大家看到他眼里的沙子,于是急忙说道:“沈施主,我能否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你可有下葬过一位跟我和我师叔穿着同样五色道袍的道士?”
沈氏听了晋安的话,她下意识看一眼站在晋安身边,一直欣慰大笑的玉游子,轻轻点头:“回晋安道长,老妇的确有亲手下葬过一位道长。”
晋安连忙问:“可否带我们前去?那一位是我观中一位前辈。”
沈氏点头,在前带路,晋安、老道士几人神色复杂的带上还未知道自己已经身亡的玉游子,一路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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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蛋疼看着老道士,晋安果断以羊杂面相要挟,然后赶紧岔开话题,打断老道士继续往下聊。
“人头蛊?老道你见过这种蛊虫吗?”晋安让老道士解释解释。
“蛊,源于巫术之一,盛行于南蛮或草原,在康定国很难见到,因为在几朝之前,曾发生过京城巫蛊之乱,巫蛊企图染指帝位,后来被屠戮一光。侥幸逃过追杀的人,一部分逃到了南蛮雨林,一部分逃到了塞外草原,才得以苟延残喘,逐渐恢复元气。”
“这蛊,算是五毒一道,不入阴祟,所以刚才小兄弟你给人头蛊王脑门贴一张五雷斩邪符时才会起不到效果。”
“这蛊在老道我走南闯北的这么些年里,见过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在康定国已经很难见到……”
这人头蛊究竟属于百虫里的那种蛊虫,就连老道士也一问三不知,按照老道士猜想,这种人头蛊寄生在人的躯体内,以人血肉与精气神为食,起初应该是蛊王产卵在肉类食物上,然后通过饭菜给人下蛊。
当这些虫卵被人吃进肚子里后,在人的体温孵化下,开始破卵而出,然后钻进人的血肉里生存。
等人头蛊长大些后,开始顺着血管循环,钻入人脑,一点点蚕食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