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又能不怜惜这样的美人呢?
“女宿。”章蓉蓉不阴不阳的喊了一声,“连你也变心了,对不对?”
女宿慢慢顿住脚步,不解的看向她,“什么变心?”
“你不喜欢我了。”
“难道我喜欢你,你就会跟我?”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她狡猾的笑了笑,像只居心叵测的小狐狸。
这下女宿仿佛有了兴趣,笑吟吟的打量她,“你想让我做什么?没有好处我可不干。”
章蓉蓉示意玛瑙不必紧张,转而同样笑吟吟款步上前,攥着他衣襟,将他拉低,悄声道,“不做什么,我在辽东一个人很寂寞,好不容遇到你,就觉得以后终于有个人偏心我了,心里暖和。”
“原来你想从我这里找安慰啊。”女宿了然,“我倒是有很多的‘精’力来安慰你,不过郡王一定不会同意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他说到这里,冷不防脸颊一点柔软温热,章蓉蓉亲了他一口,舔了舔唇,在他震惊的目光下伸手轻轻擦了擦他侧脸的胭脂,“好玩吧,你乖的话以后我还会亲你的。”
说完笑着翩然而去。
女宿要疯了,这个妖孽。倘若章蓉蓉非要送上门,别说他还真不好拒绝,然而他是不会上当的。按下艳遇带来的欣喜,女宿神色从容的迈入闲逸堂。
另一边章蓉蓉走的远了才用帕子擦擦嘴,呸了一口。
这么多年不见,她哪里还指望女宿有真心,这么说也不对,搞得他从前就有真心似的,这厮十六岁就会玩女人,垃圾一个,怎能与专情又洁身自好的五哥哥相比。
不管是因为洁癖还是挑剔,贺纶再堕落也不会什么女人都要。
女宿和章蓉蓉,谁也没注意到方才还有一个人,就在月洞门附近,清清楚楚看见了这一幕,那便是汤媛的表哥戴笙。
去年因为怀孕的缘故,汤媛没能赶上热闹的元宵灯会,今年怎么也要出来看看,据说街上除了传统的花灯,还布置了不少冰灯,此乃辽东的独特一景,别处没有。
冰雕和冰灯,前世她在电视上看过不少,但从未身临其境。
这是她与贺纶在一起的第四个年头,说起来旁人可能不信,贺纶还从未陪她逛过街,四年前端午节倒是去过长乐街,可惜那时两人的感情还不够深,不提也罢。
这日用过晚膳,贺纶将阿蜜抱在怀里,“待会阿蜜睡着我陪你出去逛逛。”
有他在,她逛的也安心。
“好呀,到时候你可不准嫌我麻烦。”女人家喜欢的男人不见得有耐心,她提前讲明。
贺纶唇角微扬,“陪娘娘逛街,自是本王的荣幸,岂有不耐烦之礼。”
成亲两年,他基本也摸清了对付女人的套路,当孩子哄便是。汤媛的脸颊果然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