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貂皮袄黑大汉道:“我是为你叫的,我非烈酒不喝,喝什么女儿酒。”
白狐轻裘美少年道:“那你叫你的,我……”
只听白衣客轻咳一声道:“小二哥,浙江绍兴的女儿酒,也叫花雕,你这儿有么?”
伙计“哦”地一声道:“敢情女儿红就是花雕,您这位爷直说花雕不就行了么?有,有,您且等等,我马上送来……”
黑貂皮袄黑大汉一抬手道:“我要一壶白干儿,切几斤牛肉,最好来盘包子。”
伙计应声而去,一路直嘀咕:“女儿红,嘿,这名儿有意思……”
白狐轻裘美少年斜瞥白衣客一眼,碰了黑大汉一下道:“听见了吗?人家搭腔儿了。”
黑貂皮袄黑大汉一咧嘴,道:“冒失。”
白狐轻裘美少年一怔,旋即失笑,道:“不愧是个读书种子,胸罗不差。”
黑貂皮袄黑大汉道“别小看人,如此不凡人物,胸蕴定然不凡,别以为天下只有你傲跨红粉,胜压蛾眉……”
白狐轻裘美少年“呸!”地一声,横目轻叱道:“口没遮拦。”
黑貂皮袄黑大汉一怔咧嘴:“抱歉;阁下,我说溜了嘴……”
伙计捧着酒菜走了出来,,往那两位桌上一放道:“您二位要的全来了。”
“小二哥。”白衣客突然叫了一声。
伙计应了一声,向着那两位一哈腰,转身走了过来:“公子爷,您还添点什么?”
白衣客微一摇头,道:“我不胜酒力,乘雪欲去,不添什么了,我打听个地方。”
伙计忙道:“您请说。”
白衣客道:“贵地有个梅花溪怎么走法。”
伙计道:“公子爷,您问梅花溪是要……”
白衣客道:“我要找那第一枝……”
伙计啼笑皆非道:“公子爷,您真是,您带着病,天既冷,雪又大,您穿这么单薄,还要去看什么梅花?再说那地方人少雪厚,又在山谷里,万一山上的雪崩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们还儿再胆大的人在这时候也不敢去,你怎么能……”
白衣客淡然一笑道:“小二哥。你知道我去‘梅花溪’干什么?”
伙计道:“您不是要去看梅花么?”
白衣客道:“我刚说过,我是个萍飘四海,浪迹天涯,无家二没亲人的落魄寒儒读书人,可是不是?”
伙计道:“您刚才是这么说过!”
白衣客道:“我还说我这身病……”
伙计不忍听。忙道:“我知道,可是我劝您还是早日找个大夫看看,世上没有治不了的病,您何必……”
白衣客淡然一笑,摇头说道:“小二哥,多谢好意,别人不知道我明白,我这病已病入膏育,药石罔救,就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也治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