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有婢子在,孙权碍于下人在,定会将此事不了了之。
她捂着鼓起的肚子,没走几步,整个人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乌发登时散落,整个人略显狼狈。
孙权有意控制着臂弯的力道,小心地将她抱着,怕稍一不慎,就伤到她,也伤到腹中的孩子。
被抓回软榻后,孙权低声命道:“药没喝完,哪里都不许去。”
步遥单手环住了他的颈脖,另一手挣扎着要去抢他手中的拿碗药:“那…妾身自己喝罢。”
孙权却丝毫不依她的言语,含下一口苦药后,手捧着她的小脑袋,将药夺至了她的口中。
顺势再品尝品尝那寸软小的温甜和如花瓣般的双唇,将其衔在唇间,细细咂允着。
吻既温柔,又强势。
步遥就像是落在了一个软绳编的网中,越要逃脱,那软网就会将她困得越紧。
每喂一口,都是如此,明明是一小碗药,足足喝了半晌。
这般,步遥自是再也感受不到苦味,暖阳从窗格不断渗进,照在了二人的身上。
步遥身上被照得暖融融的,寒意渐失,整个人愈发地软在了他的怀中,甚至无意识地慢慢地回应着他。
孙权的眸色本还算沉静,但当自己的唇被她的舌齿微微划过时,还是于倏然之际,慢慢转暗,吻也变得愈发深浓。
眼见着事情就要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下去,狗男人已将她放在了软榻上,即将白日宣|淫……
步遥顿时恢复了理智,微微调整着呼吸,开口道:“夫君,这是在白日,昨夜已经…妾身的身子也有些不爽利。”
狗男人还是嗜荤的,昨夜虽然开荤了,但定是没吃够。
这冷不丁的突然要给她喂药,原也是要占便宜。
如若是没有身孕,像他这般会引诱女人的高手,她定会头脑发昏的与他在大白天的就不可描述了。
每日都如在刀尖上行走,但若是不满足他,步遥又怕他会趁她孕中这个时当纳妾或是随意临幸个婢子。
终归还是是不信任他。
孙权的衣襟微微皱起,却顾念软榻上那女人的反应,知道自己刚刚险些就伤了她。
他本以为自己能控制住,但一沾上这个女人,就如被下了蛊般,深深沦陷于欲|望无法自拔。
冷静下后,他将榻上的女人扶了起来,想要哄着她说些旁的,将适才之事遮掩过去。
步遥也是赧然,主动开口道:“妾身今日去见了那丁氏。”
孙权心中略紧,但面上却仍是淡淡:“丁氏。。你见她做甚?”
步遥伸手,凑近了孙权的身前,伸手为他细细扶平了衣襟,道:“妾身与丁氏讲好了,她明日就会离府了。”
白皙的指尖纤弱无骨,隔着衣物,一下又一下地划过,动作既轻又柔,小心又细致。
孙权低首,默然地看着。
他情愿这女人的力道重些,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的眼中都是明晃晃的引诱。
锦衣上的黯色云纹被抚平后,他才淡淡开口道:“你是如何与她说的?那个女人怎会轻易作罢?”
“倒不是妾身的言语有用,此事,还多亏了小妹。”
孙权听到小妹二字,难得地笑了笑。
纵使丁氏在外人的面前,一贯端的是副温柔贤淑的模样,实则总是绵里藏针。
每次见吴氏时,都要拿话来刺一刺,吴氏修养摆在这儿,也便不与她计较,就由着她像个雀鸟一般,每日叽喳乱叫。
但下人们却都不明所以,一直都以为她是个受了委屈的姨娘。
丁氏又极会与下人处关系,而吴氏身为主母,往往要赏罚分明,做事过于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