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啊,仿佛只一眨眼,什么都晚了,如今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只剩下了自说自话。我的孩子!我一辈子牵挂的人,你到底在哪? 我不敢相信,可又不能不信。那个吓人的传闻让我一下就蒙了。同事们后来说:我当时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怔着,然后就失去了知觉。我醒来时是在一间山区医院里的,好心的山里人把我抬到这儿。他们说虚惊了一场,因为我一会儿就好了,医生还没有来得及输液我就缓过来了——这里的医生和别处的一样,接下病人的第一件事就是输液。 缓过来就是难受,我的心空了,荒了,什么指望都没有了。我坐着躺着都发呆,我一辈子都没有这么难受过啊。 我躺在小床上,泪水一串串流,他们问我怎么了,我不吱一声。我不能告诉他们,再说他们也听不明白,谁都听不明白。隐在我心中的一个秘密是,在上一年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