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啊,早就想当着他老子的面狠狠将唐荣骂一顿,看着老头子越来越黑的脸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父亲不是说儿子救你和大哥是处心积虑吗,父亲是生我的父亲,我即便是气死自己也不敢对父亲怎么样,但对大哥就不一定了,儿子也不要他道歉,我要报复他。”
唐纲觉得唐陌要疯了,“你以为你升迁了,有廖直当靠山就能为所欲为?”
“父亲多虑了,儿子几分本事还是拎得清的。”
“可是你大哥已经受伤了。”
“是我打的吗?”
唐陌起了身,“大哥不是说他出事都是我害他吗,这锅在头上这么久了总得要坐实才是,我今日来找父亲出了说心头的不满,心里已经舒服多了,再有就是要告诉父亲我要对他出手,但不会要他命,更不会伤及侯府尊严,保管消息出不了侯府大门。”
“父亲且看着就是。”
见他要走,唐纲上前一把拽住他,却不小心抓到了他的伤口上,当场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唐纲赶忙松手,“你们是亲兄弟,你不能对他”
“父亲。”
额头的冷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了出来,唐陌咬牙,“他对付我的时候有想过我们是亲兄弟?他是侯府世子,以后侯府都是他的,他还有什么不知足?”
“父亲偏心他,偏心到理智全无,可外面的人不会,若是父亲还这么偏着他,我不介意给外面的人再添点笑料。”
那一瞬间唐纲几乎不敢面对他的眼神,正要开口之际王氏来了,进门的第一眼就去看唐陌伤,见血迹已经浸透衣裳,王氏上前狠狠推开了唐纲,“他是你儿子,你怎么下得了这样的手,虎毒尚不食子,你太过分了。”
被推到唐纲后腿两步撞到了腰,也是一阵闷痛,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王氏就赶忙扶着唐陌走了,一看又是不能善了的架势,唐纲只觉得阵阵眩晕袭来,要不是及时撑住了桌子非得倒下去不可。
此刻心里就四个字,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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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唐纲一眼不错的盯着唐陌,在想唐陌是觉得有了廖直当靠山就敢公然和他这个当老子的叫板,还是当了个区区副指挥使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唐陌半点不受他的目光影响也,也不用他的应允,自己找了把顺眼的椅子坐了下去,半点没有恭敬之色。
“父亲,儿子就出去了一趟,府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父亲的做法实在是叫儿子寒心啊。”
“混账,这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
谁半夜被喊起来心情都不能好,何况起来后还被自己的儿子这样质问,“你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父亲知道的,儿子打小学什么都学的不好,规矩自然也是没学好的。”
唐陌也看透彻了,面对他老子什么恭敬孝顺都很多余,就应该给他添堵,见他被气的跳脚他就开心。
此刻也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我媳妇脸皮薄好说话又是一个弱女子,碍于祖母的母亲的劝说只能选择了息事宁人,生吞了那天大的委屈,但儿子不行,儿子若是不闻不问连给自己妻子撑腰做主都做不到,还算什么男人?”
唐纲‘哼’了一声,“弱女子好说话?那辛氏牙尖嘴利半点不饶人,半分贤惠宽厚也无,你和我说她是弱女子?”
“那怎么?”
唐陌双手一摊,“她被冤枉还不能自证清白了?就得跪在地上由着父亲用茶水泼她茶杯砸她?这才孝顺,才恭敬宽厚?”
“父亲未免太天真了些。”
“你放肆。”
唐纲冲到唐陌跟前扬起了巴掌,唐陌也不躲,还抬着脸给他摆好下手的位置,“父亲恼羞成怒想要教训儿子是应该的,打吧,最好打重一点。”
眼带挑衅,还偏着脑袋往前凑了些,唐纲就那么举着巴掌,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你个孽障。”
举起的手最终还是放下了,他在唐陌的眼中没有看到半分敬重,没有半点对父亲的孺慕,那一刻他心里有些慌。
“你半夜跑来就为了这事?”
唐陌嗤笑,“此事还不大?父亲当知道,儿子打小就不喜欢吃亏,以前吃亏都是装的,求的就是父亲多看几眼,现在我也想通了,父亲打心眼里就看不上我,我又何必委屈自己装样子。”
“父亲朝堂沉浮多年,别告诉儿子你认定大哥是无辜的,他就清白到什么都不知道?”
唐纲并未说话,唐陌重新摆了个放自己舒服的姿势,道:“有些事骗骗外人就算了,要是连自己都骗岂不是糊涂。”
“大哥那人想要什么从来都不明说,惯会言语示意让人去做,得了好处他还要谦虚客套两句,表示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婊子一样。”
“若是事情办砸了就和他半分关系也无,父亲可别说连大哥的这点习惯都没摸到,你可是他手中最锋利刀,向来都是他指哪你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