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首歌送我。」
「咦?」
「那首你编的loveisblind。」
「那都已经过去了,没有人在乎了,我也是,哈哈。」
「他不珍惜你,我珍惜。」
「……明黧!」耀高兴得抱住明黧,大喊他的名字。
「可是关于新编曲的内容,这部份记忆我忘了,因为我烧掉之后就只弹原曲了。」
「没关係,我等你想起来。」两个人就这么约定好了。
*
当耀没事或是明黧睡着时,都会飞到护理站听护理师们讲八卦,有时后也会插上几句,虽然他们听不到,但今天刚好采川有执大夜班,所以他决定来好好观察这个人,采川正在写病歷表,看上去快25岁了,但好像又没这么年轻,浅棕色的头发,不长也不短,身高也和平常男生一样,体型和一般男生一样,长相也很普通的男人,来这工作几年了呢?为什么来这工作?他说的青又是谁?耀一手玩着自己的头发,眼睛死盯着他。
「这么突然变冷了。」
采川用肩耸起自己的针织外套,放下笔,搓了搓身子。
耀马上飞起来,松了一口气,管他是谁,对明黧好就好了,不过他到底有没有查我的过去?都这么久了都无声无息,该不会要摆烂吧?不过他应该不是这种人,应该不是吧。
就这样,这个问题一直烦恼着耀,突然耀那飘起来的下襬被人抓住。
「谁那么没礼貌?在怎么说那也是我的脚。」生气的耀往下瞧,是一个小妹妹,也有着飘起来的下襬,耀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那个男的,哭了,我好怕。」
「你说明黧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耀牵着小女孩回明黧的病房,果然看到明黧用棉被摀着自己的头在啜泣着,耀蹲了下去。
「明黧,怎么哭了?」
「别管我。」在哭声下仍可听到模糊的回应。
「可是……我担心你。」
虽然知道这样讲可能会增加明黧心里的负担,但是他还是想讲出自己的心情,也希望明黧也能放开心和他说。
「那又怎样?我就是想哭,没有理由就是想哭。」闷着的口气听起来更为无奈。
「还是你要找采川?」
隔了一段时间,明黧都没回应,但他的身体逐渐抖了起来。
「好烦!」
「好烦!」「好烦!」
「我好烦!」「我好烦!」「我好烦!」
明黧掀开被子,怒气冲天的喊着。
「你好烦!」「你好烦!」「你好烦!」
「我就是不想麻烦他,所以躲在棉被里!」
用那流满泪水的眼睛瞪着、骂着耀,既悲伤又痛苦,耀发现自己多嘴了,难过地低头,这时采川听到声音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明黧开始乱丢棉被、枕头,赶紧抓住他。
「明黧,怎么了?」
「不要问我怎么了!你们烦不烦!放开!」
「那你只要停下来,我就不抓住你,好不好?」
明黧渐渐安静下来,虽然还是一直哭,采川扶他到床上坐好。
「我想要画画……」
「可是我又看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我还是看不到?」
「我想要画画。」「我想要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