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季长澜似乎有很多次这种幻觉,他的手停在半空中,长睫轻敛看不出情绪,夏夜的冷风裹挟着细雨在他指尖凝聚,滴落时,悬在他腕间的佛珠骤然四散一地。 哗啦哗啦—— 他耳膜间满是木珠跳动的声音。 一颗又一颗。 撞的人心口生疼。 怎么会是她呢。 季长澜听见自己对自己说,“她不会回来的。” …… 雨后的庭院弥漫着淡淡的雾气。 季长澜驻足在小径旁,眼前是翠绿的古榕,斑驳的光影从树叶间隙中落下,在他玄黑衣袍上映出一片深深浅浅的痕。 “这是从岭南带回来的种子。”他指尖沾染着晶莹的水露,缓缓将一束被风折落的花放回草里,“那些种子你怎么都养不活,之前你总问我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