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看来你是忘了我说过的话了。”拓跋绵气不打一出来,“在弄清安哥儿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之前,不许和离!不然就算宁远侯愿意认下他,别人也会认定,那是我的儿子!”
苏芩秋气短:“行行行,依你,依你,你别生气。”她去查顾泽夕的祖宗十八代,看看安哥儿的绿眼睛,到底遗传自谁。
拓跋绵气呼呼地走了。苏芩秋翻出一张纸,把她所能想到的,顾泽夕的所有血缘关系,都给列了出来。等赏花宴的时候,徐家那边的亲戚一定会来,她再对照着查个明白。
过了几天,朱飒出宫来找她,抱着安哥儿爱不释手:“夫人,你让我查的事,我全查明白了。宁远侯虽然脱了罪,但武陵侯还没放出来呢。瑞静公主急得火烧眉毛,只好去求了昭乐公主。
昭乐公主答应帮她向皇上求情,条件是,让她在赏花宴上对您动手。”
“她们打算怎么动手?”苏芩秋好奇问道。
朱飒道:“昭乐公主提前打听到了赏花宴上要用的酒壶,再命匠人打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但她那个酒壶,是个阴阳壶,一半装上普通的酒,另一半,打算加入刺格图,等赏花宴时,让你喝下去。”
“刺格图?这药源自西域吧?”苏芩秋问道。
自从那次沈氏中了赛鹤顶,她就去恶补了一下西域的各种密药,为此还花了不少银子。
“没错。”朱飒点了点头,“刺格图是音译,原意是身不由己。服用过此药的人,会燥热难耐,身不由己地脱光衣裳。”
这么狠?倘若她真中了计,别说再嫁给顾泽夕,只怕都没脸活在这世上了吧?
苏芩秋眼神渐冷:“因为是金枝玉叶,高高在上,就可以肆无忌惮,视他人性命为草芥了吗?”
朱飒也很生气:“夫人,既然你提前知道了她们的计划,到时候避开她们,别喝她们的酒就是了。”
“那可不够!”苏芩秋斩钉截铁,“她们既然胆敢作恶,就必须付出代价!”
“怎么让她们付出代价?”朱飒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办法。
苏芩秋却是自信满满:“你就瞧好吧。”
朱飒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刺格图的功效,可不止让人脱光衣裳而已。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想办法,让她们自己把加料的酒喝下去,不然毒害公主的罪名,她可担待不起。
苏芩秋拿定了主意,第二天就带着安哥儿,去了宁远侯府。
此时的宁远侯府,看起来与以前无异。顾承泗因为身体原因,之前是被关押在苏州,后来无罪释放后,也没回京城。
王氏和曹氏自从服用过杏林堂的药,双双怀孕,全挺着大肚子。
顾泽夕依旧住在宁远侯,只是早晚去武平侯府给徐笪请安。
据说顾泽夕此举,已经引起了徐家人的强烈不满。当初徐笪被认定叛国,徐家近亲几乎诛杀殆尽,本来就人丁凋零,他还不肯回武平侯府支撑门户。
其实不是顾泽夕不肯回,而是宁远侯府不放人。
谢氏自不必说,她抚养顾泽夕长大,早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
而二房和三房则是属于“人间清醒”。他们很清楚,二爷和三爷都是废物,离开了顾泽夕,他们什么都不是,所以宁肯不要爵位,也要把顾泽夕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