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又如何,难道我家主子赔不起吗?!”
“……”
不过,殿下赔得起,却不代表她能眼看着宁溶月发疯,真砸了风月居,叫主子出资来赔。
“好了!”冰娘怒吼,“姑娘要出去,婢子做不得主,但婢子可以给主子递个信,只要主子允了,婢子绝不拦姑娘。”
“何时递信?”
“现在!”
冰娘拂袖而走,溶月也不多话,静默地坐在榻上,看着天色从清晨的灰暗走到午时的灰白,又到傍晚的昏黄。
晚膳时,春娇送来一碗冰糖湘莲羹:“姑娘,您一日不曾吃过东西了,不如先喝一碗汤,垫垫肚子?”
“几时了?”
“回姑娘,一更天了。”
溶月抬眸,目光扫过卧房,看来她得接着摔了。
此念将生,门外响起一阵从容的脚步声,未几,身披玄色刻丝斗篷,脸颊隐在斗篷之下的秦长风走进卧房。
“出去。”
春娇垂眸急退。
待她退走,秦长风脱下斗篷,似笑非笑地问:“不是要见某吗?怎么某来了,顽顽却不来迎一迎?”
她不想迎,但,她不能不迎。
“小女见过三殿下。”
秦长风勾唇:“今日倒是乖巧,怎么,有求于某?”
“是。”
“既是求人,当有求人的态度。”
溶月微怔,随即勾出一个惑人的浅笑。
她不爱求人,但她知道该怎么求人,尤其是求一个对自己有企图的男人。
溶月走到秦长风身侧,双手贴上他的脖颈,而后一边低眉咬住他的耳垂,一边嗓音沙哑地低喃:
“如此求人,殿下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