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泰仔细辨认许久,才睁大眼睛,惊道:
“怎。。。。。怎么是。。。。。是你?”
李香君的眼睛在火折的光亮映照下,微微闪烁,沉声道:
“阿巴泰,问你些事,你从实说。”
阿巴泰眼神紧张地看着旁边身穿侍卫衣服、用刀顶着他喉咙的秦以风,等着李香君问话。
李香君把鬓旁的头发捋到耳后,冷言问道:
“阿巴泰,我们只见过一次面,你为何见到我如此惊慌?”
阿巴泰舔舔嘴唇,咽了口唾沫,低头不语。
秦以风用匕首向阿巴泰喉咙上向前顶了半寸,再次恶声道:
“问你话呢!”
阿巴泰吃痛,忍不住哼了几声,才带着哭腔道:
“夫人饶命!”
李香君冷哼一声,道: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性命?”
阿巴泰迟疑了片刻,嚅嚅道:
“夫人饶命,我。。。。。我。。。。。是受巴尔图江的指使,才。。。。。才。。。。。。。”
李香君把身体靠在椅背上,把脸隐入黑暗中。
“你慢慢讲。”
阿巴泰又扫了一眼秦以风,开口道:
“槿惠侧福晋毙了以后,娜仁侧福晋说您是她的亲戚,来府里给她办后事,可她发现您在府里上下打听,似是对槿惠之死有怀疑。巴尔图江是娜仁的胞弟,就说要斩草除根,便和我商量办法。小的不敢,他就以死相逼!因小的常帮义顺侧福晋的女医金嬷嬷买药,见过一种毒芹,样子酷似平时食用的芹菜,如果服用可以致死。就。。。。。就设法给他找了来,他设法送到香厨坊,给您作了那天菜食。”
李香君道:
“那安息香也是你找来的吧?”
阿巴泰抬头惊道:
“这您也知道了?这确是小的找的,这是因为娜仁侧福晋担心毒芹毒性太大,如果立刻发作,定会查验当日餐食,就暴露了主使,便问我如何让毒芹推迟发作,且不被人发现。小的便找富康公公要了安息香给您送了去。后来,听说是您福大命大,被救治过来。”
李香君想到当时所受的痛苦和因此流掉的孩子,眼泪涌上眼眶,却强行忍住。
“既然你们要斩草除根,为何没有再下杀手?”
阿巴泰低声道:
“巴尔图江本想再次出手,但被娜仁拦住,哦,还有小的,也拦了他,因为听说您因此没了。。。。。没了腹中的胎儿。”
李香君在黑暗中把脸上的泪水轻轻拭去,
“你刚才说斩草除根?槿惠也是你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