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有什么办法?
“娘亲!”欢姐儿再也忍不住,急急走出来,身子却被季成龙猛地一抱。
“辰儿有救了!”
陈芸杉只听见季成龙说的这莫名其妙的一句,心头忽的闪过什么想法,登时悚然一惊,季成龙该不会是要……
一双温和却有力的手稳稳攥住了陈芸杉的手腕,管裕用了三分力轻抬起陈芸杉的双臂,扶她站稳之后,他极从容地松了手。
陈芸杉不敢去看管裕的眼神,她怕看到管裕厌恶的神情,心头好一阵抽痛。
“贱人!”
季成龙见到管裕扶起陈芸杉,而陈芸杉羞涩低头的这一幕,猛地一个巴掌便摔了过去。
陈芸杉被打得偏过了头,一股殷殷红血沿着她唇角滑落,在她胸口洁白衣襟上绽开朵朵红梅,煞是触目惊心。
季成龙用着极为痛心的语气大声斥责道,“为夫不过几日不在,你便到处招惹男人!陈芸杉,你好贱的脾性!从前在边疆时候,就时常当着我的面与你那表哥眉来眼去,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腌臜事情吗?”
“我没有……”
陈芸杉抬眸否认,一双杏眸亮的吓人。
管裕十分平静地望向季成龙,淡声说道,“季公子,请将欢儿姑娘放下。”
陈芸杉已为他人妇,旁人夫妻之间的事情,管裕不能管,但季成龙影响到了星沉和欢姐儿上学堂之事,管裕便有底气和理由。
季成龙满是戾气地瞪着管裕,嗓音低沉,语气讽刺。
“不就是煊王府的总管吗?说来说去不过也是个给王爷提鞋的下人罢了!”
管裕不怒反笑,笑意岑岑,眸中却一丝笑意也无。
“季公子敢说这话,在下足以缝了你的嘴,将你往潲水桶中按上一时半会儿,你便会知道你的嘴有多臭了。”
“你!”季成龙气得抬起手掌,却怎么也打不下去,原是欢姐儿用力抱住他的手臂。
“沉欢,你放手!”
欢姐儿倔强道,“我不放,你不能欺负管先生,管先生是我的恩人!”
季成龙一怔,旋即大怒,“什么狗屁恩人?你和你娘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神医说至亲之人的血可以救辰儿,今日我便要拿你和你娘的血去救辰儿!”
“爹爹坏!”欢姐儿放声大哭。
星沉再也顾不得夏十七给他定的规矩,掏出一个布袋,正要伸手去拿袋中蛊虫的时候,管裕猛地抬手,一掌落在季成龙的后颈,用力一劈过后,季成龙双眸一翻,软软往地上倒去。
管裕及时推开季成龙的身子,将他怀中的欢姐儿抱了过来。
陈芸杉忙过来接欢姐儿,指尖碰到管裕微凉的掌心,她惊得抬眸,撞进管裕毫无情感的眼神里,却在这一刻听见了什么东西咚咚直跳的声响。
她听见管裕沉沉的嗓音,清朗得好似山间的明月清风,“你真是自愿嫁给他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