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则量力佽助,办事则竭力经营。(道光二十五年五月二十九
日家书)
曾国藩对于贪官污吏,主张查办:
严丽生在湘乡不理公事……,声名狼藉。如查有真实劣
迹,或有上案,不妨抄录付京,因有御史在男处查访也。但
须机密。(道光二十一年八月初三日家书)
至于贤良之士,曾国藩则力为推荐或挽留,如说:
朱明府之得民心,予已托人致书上游,属其久留我邑。若
因办饷得手,而遂爱民勤政,除盗息讼,我邑之受赐多矣。
(咸丰元年七月初八日家书)
对于国家,曾国藩于咸丰元年三月初九日曾上一折,言兵饷
事。四月二十六日又进一疏,《敬陈圣德三端》,其言激直,有人
忧其会因此获皇上谴斥者。其上疏之故,具见咸丰元年五月十四
日与弟书中:
二十六日,余又进一谏疏,敬陈圣德三端,预防流弊。其
言颇过激切。……余之意盖以受恩深重,官至二品,不为不尊,堂上则诰封三代,儿子则荫任六品,不为不荣。若于此
时再不尽忠直言,更待何时乃可建言?而皇上圣德之美,出
于天意自然,满廷臣工,遂不敢以片言逆耳。将来恐一念骄
矜,遂至恶直而好谀,则此日臣工不得辞其咎。是以趁此元
年新政,即将此骄矜之机关说破,使圣心日就兢业,而绝自
是之萌。——此余区区之本意也。现在人才不振,皆谨小而
忽于大,人人皆习脂韦唯阿之风,欲以此疏稍挽风气,冀在
廷皆趋于骨鲠,而遇事不敢退缩。——此余区区之余意也。折
子初上之时,余意恐犯不测之威,业将得失祸福置之度外。不
意圣慈含容,曲赐矜全。自是以后,余益当尽忠报国,不得
复顾身家之私。……父亲每次家书,皆教我尽忠图报,不必
系念家事。余敬体吾父之教训,是以公尔忘私,国尔忘家。计
此后但略寄数百金旧僚,卸一心以**为主,一切升官得差
之念,毫不挂于意中。(家书)
于此,足见曾国藩对于国家的态度。
就做事方面而言:曾国藩以“明”字为主,以“平实”为归。
他在与弟书中曾言及做事宜从“平实”处用功:
弟克复两省,勋业断难磨灭,根基极为深固;但患不能
达,不患不能立;但患不稳适,不患不峥嵘。此后总从波平
浪静处安身,莫从掀天揭地处着想。吾亦不甘为庸庸者。近
来阅历万变,一味向“平实”处用功;非委靡也,位太高,名
太重,不如是皆危道也。(同治六年正月二十二日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