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有县衙内所有官吏的任免权,老县令怜她孤苦伶仃,破例让她暂任主薄一职。
反正这里天高皇帝远,也没人管他们,王婉就这样待在了县衙内。
魏琳听着她自报家门,摸着下巴思考。
看来鸣沙县的人口流失情况比她想象得要严重啊!
王婉笑道:“我带魏县令去看看文书吧。”
魏琳摆摆手:“我看完了。”
王婉惊愕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温柔的样子,温顺地垂着头,实则在思考其他办法。
她本来以为自己能通过展现自己的才能,让她能继续留在县衙内。
县令上任后,都要借助本地人的关系,好能让自己的政令下达,王婉久居鸣沙县,也算半个本地人了,她不仅想展示自己的能力,也想通过这种方式,胁迫新县令让她留下。
按理来说,孤身一人的县令最好拿捏,但是还不知道新县令的脾性……
她正垂着头思考,就被魏琳拍了拍肩膀:“走,陪我出去看看。”
昨晚黑灯瞎火的,她还没仔细看过鸣沙县呢。
“哦对了,”魏琳锤了下自己的手掌心,哒哒哒跑回去,把几个奴隶拉出来,“你们跟我一起去。”
王婉看着他们这群人,忍不住惊叹:“这是……”
“我的随从,走吧。”魏琳招招手,带头往外面走去。
王婉瞥了一眼几个残疾奴隶,又看着她的背影。
新县令比她想象中年轻多了,也比她见识过的其他人更奇怪。
魏琳大摇大摆地带着人出去了。
他们先在县衙附近逛了一圈,又跑去市集上看了看。
如果是中原的县城,每个县还要分管下辖的几个乡镇,但大漠中的人都聚集在各个绿洲中,别说乡镇了,鸣沙县附近连个村都没有。
市集上的肉价还好,但蔬菜和粮食的价格比长安昂贵许多。
魏琳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几个人就跟在她身后东绕绕西转转。
王婉上前一步,问道:“魏县令想要去往何处?”
魏琳摸了摸脑袋:“怎么没看见田地呢?”
她围着城墙都快转了一圈了,怎么连郊外的一块儿田都没有见到?
从老县令给她准备的饭食中可以看出,鸣沙县应该是有农户种田的,税收账目上也应证了这一点。
长安城的田地就在两个附郭县周围,魏琳常常带着学生们跑去干农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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