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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2页)

点评:

当年明月对张大人的评价宽泛到了讨论其有没有种、装没装蒜的地步,轻蔑、贬低至极,而且还把解经邦的地位提到张大人之上,大意是胆可以很小,可人不能虚伪,解经邦不去就直说了,而你张大人却装蒜,所以你这伪君子还及不上真小人……

看到这里我等草根不得不站出来,为张尚书说几句公道话。张大人好歹也是辽东兵败以后,第一位来自京城的大员,并且还是主动申请来的,来了以后一直视师到七月,当时山海关已经在王经略的领导下很有起色了,六月孙阁老巡阅之后给的评价都是“可及秋防”,所以张大人在七月复命,怎么也不能算成是没种的逃跑、虚伪的装蒜吧?

其实,这些所谓谁接替谁,有没有种,装没装蒜,宝剑是在上方还是下方,还不是当年明月最有戏路的创意,他最富戏剧色彩的演绎当属“坐车三小时,爬行十七天”,这一把创意可算是把张大人逼上绝路了,只可惜创意虽好,但毕竟只是创意,而不是史实。

从《明史》到阎会长,再到当年明月,关于那十七天的说辞,都大同小异,放在以前,我等草根也不会认为其中没有什么大问题,但由于到现在《明史》的劣迹暴露得实在太多,所以我等草根还是去查证了一下相关资料,结果还真的又发现了问题,其实张大人是被冤枉了,他耽误那十七天实在情有可原,而更重要的是就这个天数来看,反而说明了张大人没怎么耽误。

在《明熹宗实录》里张大人“自请视师”的那份申请书归档日期是“一月癸亥”。在他递交申请以后,朝廷给了批复,批文里有个很重要的内容,就是批准铸造吃饭的家伙——“关防”(大印),批文的归档日期是“二月甲戌”。

以上信息显示,从申请到批复相隔了一段时间,张大人一月交申请,朝廷是二月才批复,所以这段时间的耽误,并不能算是人家张大人的责任,和张大人害不害怕,就更扯不上关系了。

另外,单是“癸亥”和“甲戌”这两个日期就相距12天,这就是说张大人在递交申请以后光是等批复都要等上12天,可是等批文下来以后,却依然不能马上出发,因为这个批文只是批准铸造吃饭的家伙——关防大印,而批文本身还不能直接当吃饭的家伙用'3'。所以,要等到吃饭的家伙——“关防大印”铸造好了,张大人一行才能出发。

说到铸造关防大印,那就又涉及造办的时间,而张大人一行三人都有关防'4',又因为他们三人的此类派遣都是临时公干,所以“关防大印”字样事先不可能有模版,因此必须临时出样、临时铸造,这又得费一番周章了。

如果运气不好,负责造办的那位仁兄磨洋工,一天只铸一个关防(刻错字返工重来暂不考虑),那张大人一行三人得要到第15天才能出发。

至于,为什么又要耽误了2天,直到第17天才出发,那也不见得就非是张大人的错。比方说,万一在关防大印出样的时候,有人或许嫌设计风格不够飘逸,扯皮又扯了两天也说不准;又比方说,天启批复了交造办处晚交了一天,造办处交兵部晚交了一天,兵部交张大人晚交了一天,也说不定其中还要去吏部、工部这些地方流转一下,那可能性就太多了。总之,说张尚书因为害怕而故意逗留十七天完全是胡扯。

当然,当年明月创意的彩头还是很独到的,他并没有去讨论张大人为什么要在京城逗留十七天,他是把“逗留十七天”直接改成了“走了十七天”:

“走是走了,只是走得有点慢,从京城到山海关,他走了十七天。”

这一改真的很绝,逗留还尚有理由可言,而走居然走了十七天,那不害怕也变成害怕了(创意指数——★★★★☆)。不过,张大人若真是走了十七天,那他应该是交了申请,立马就走了,连朝廷的批文都没有等才行,可这算是去赴任吗?干脆说他因为害怕,所以连关防大印都不等了,直接离家出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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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应为“尚方宝剑”】

'2'【当年明月著《明朝那些事儿》(六)】

'3'【《明熹宗实录》卷十九  “甲戌命铸兵部行边关防、协守山海总兵关防,兵部行边赞画关防给张鹤鸣、王国梁、何栋如。”】

'4'【《明熹宗实录》卷十九“甲戌命铸兵部行边关防、协守山海总兵关防,兵部行边赞画关防给张鹤鸣、王国梁、何栋如。”】

第三章  复合型废柴不好当

在《明史》的记载中,王在晋跟孙承宗、袁崇焕师徒二人分别有过对手戏,尤其是孙、袁二人初到辽东的时候王同学的戏份可谓很足,所以在《明史》里,他即使是孙、袁二位“光辉象形”的配角,那也是个主要的配角。不过,由于孙、袁师徒在《明史》中乃“光辉形象”,所以作为配角的王同学也就自然的成了片绿叶,因此后世对王同学的评断也多是负面的。

其实,所谓“评断也多是负面的”是个比较学究的说法,很不通透,直白一点的说,后世评断王同学就是个废柴,以三位大能为例,他们对王同学的评价中就非常典型的体现了废柴这一特色。

金庸:“王在晋是万历二十年进士、江苏太仓人的文弱书生(苏州的白面书生),根本不懂军事,目光短浅,胆子又小……”'1'

阎崇年:“王在晋既无远略、又无胆识,既无兵略,又无智慧。”'2'

当年明月:“王在晋,字明初,江苏太仓人。万历二十年(1592年)进士。这位仁兄从来没有打过仗,之所以派他去,是因为他不能不去。”

当年明月:“史书上对于这位仁兄的评价大都比较一致:什么废物、愚蠢、不一而足。”'3'

一个白面书生,从来没有打过仗,根本不懂军事,既无兵略,又无谋略,目光短浅不说,胆子还小,外加诸如此类、不一而足的种种,可以说王同学名声实在是够呛。

面对斑斑劣迹、款款斥责,在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之下,王同学真是想不废柴都不行了,可这就是真实的王在晋吗?

为了探求真相,带着这些后世大能们对王同学的负面评断,我等草根拜读了《明史》的相关部分,试图找到史文中更为具体的说法,但却意外的发现,其实《明史》中对王在晋的专述并没有说他如何废柴,其中的记载只是把王同学的履历非常工整的罗列了一遍了事。

明史载:“在晋,字明初,太仓人。万历二十年进士。授中书舍人。自部曹历监司,由江西布政使擢巡抚山东右副都御史,进督河道。泰昌时,迁添设兵部左侍郎。天启二年署部事。三月,迁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经略辽东、蓟镇、天津、登莱,代熊廷弼。八月,改南京兵部尚书,寻请告归。五年,起南京吏部尚书,寻就改兵部。崇祯元年,召为刑部尚书,未几,迁兵部。坐张庆臻改敕书事,削籍归,卒。”'4'

就这个履历而言,罗列的都是王同学能拿得出手的职务,其中涉及军务的占去了一大半,其他的还有吏部、刑部,均为尚书,虽说南京吏部尚书有内退之嫌,但崇祯初年的那个刑部尚书却十分的不同凡响。

王同学是崇祯元年三月上任的'5',在他任上有个很棘手的问题,那便是收拾魏忠贤的党羽,当时老魏虽已自裁,但其党羽还多居高位,所以这明显不是个闲差,也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让废柴来担当的位置。

再有就是王同学的那个“署部事”的履历也值得一提,这是个很特殊的职位,它的全称是“总理户、兵、工三部侍郎”,相当于一人同时兼任了财政部、国防部、总装备部三个部的第一副部长,估计跟现在的国防科工委管的事儿都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若稍微仔细掐算一下王同学多个正、副部长的履历——“总理过户、兵、工三部,兵部侍郎、尚书,吏部尚书;刑部尚书”,不难发现在明朝的六部(吏、户、礼、兵、刑、工)中,王同学算是担当过正、副部长的,就有五个之多了,因此以王同学这样的履历来看,他若是真个废柴,那起码也得算是个复合型废柴(可能性不大)。

另外,他的履历跨度也非常大,纵横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朝;级别也挺高的,多是副部级以上的高干,光是尚书的“头衔”就能数出五个之多,另加两个侍郎(“署部事”时也是侍郎),可谓“三朝重臣、四朝*”,要真是个废柴,能连续四朝身居高位、要职,那也太玄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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