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做法很是厚道,顾全了两个人的面子,也免得让周围听到动静过来看热闹的人听去了消息四处传播。
宫熠翻开册子看了半晌,无声而笑。
屠福也展露出一抹欣悦的笑来,一声不吭地拿着册子回到了躺椅那儿,和衣而卧。
两人继续跟没事人儿似的,谈天论地,凌晨过了才小睡了一会,又爬起来侃大山,还说起了殷老头的糗事给对方听,算是交换一下私人情报。
时间一晃眼就从众人眼前流过,第二天上午点种,宫熠和屠福坐在一块吃早餐,陈仝就坐在他俩对面,咬着一个雪白的大包子,满嘴流油。
三人往台上的玻璃器皿里一看,好嘛,两件香品也是暗地里叫着劲,这都一宿过了许久哪,它们都没发生什么变化。
晌午的日头刚升起来时,宫熠实在有点儿熬不住了,但他看到陈仝也还强打精神,自己喝了罐咖啡,吃了午饭接茬等。
屠福年纪大了,撑不住回酒店房间迷瞪了两个小时。转回到会场时,就看到一位身材高挑的男子相当打眼地站在大门口,肩膀瘦削地被一身紧致挺拔的军服裹住,短发清爽干练,看那神情似乎想找什么人。
“请问……这里是斗香赛的会场吗?”岑舒砚下了飞机直奔酒店,但服务台的人都清楚什么斗香赛,他能摸索到这里来完全是凑巧,还因为在这附近闻到了一股子香味。
屠福绕到他正面一看,禁不住抖了抖眉梢,哎哟喂,这个年轻人长的可太好了!容貌别看带着几分清冷,但丰神俊朗的气质怎么也遮不住,霸气外露,仔细一看就觉得五官之中透着些许温煦柔和。
特别是穿着一身笔挺的军服,十分贴合他的气场!
“对啊,你也是香友?请柬呢……这里要有主办方的邀请函才可以进。”屠福其实打定主意,就算他没有,自己也愿意想办法把他带进去。顺道可以打听打听家世职业,自家的小女儿二十好几还没对象呢!
岑舒砚轻微蹙眉,道:“我来找人,他倒是有邀请函的。”
“哦?是谁啊,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认识呢……”屠福和蔼地问他。
这时,场内突然传出了一片惊呼声,好些人站起来,冲到了宫熠和陈仝比斗的那个斗香台上。
“哎呀!难道是出结果了!”屠福猛地一拍大腿。
岑舒砚眉梢微动,朝那个方向扬起了下巴,瞬时,眼角涌起一丝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来,“不用了,我找到他了……”言罢就朝会场走去。
这会儿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台上,也没人检查邀请函了。岑舒砚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径直走到台下,对着台上此刻正喜上眉梢的宫熠亮出清朗的嗓门轻轻一喊:“熠!”
宫熠惊异地眨起眼睛,眼角一瞟,惊艳的目光就蝴蝶儿似的落在了岑舒砚的身上,顿时长大了大嘴,随即生气地涨红了脸,破口大骂起来:
“他丫的,是哪个缺心眼的让你穿这身衣服的?!”
啊啊啊,讨厌死了——这身军服也太合身了!这紧贴的腰线、一丝不苟的腰带和裤脚……简直就是百分之几千的制、服、诱、惑!
床单是用来蹂躏的,唷~
岑舒砚的忽然出现让宫熠大为吃惊。
看到场内大部分的香友都很快被这人吸引走了目光,特别是女士,宫熠登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一激动,从玻璃器皿里掏出自己的手串就跳下台,气势凛然地拖住岑舒砚的手臂往外跑。
“哎,支票你不要了?”陈仝认赌服输,栽了就是栽了,正准备掏出支票簿来签一张。
宫熠极为潇洒地手臂一挥,对身后陈仝喊道:“那十万也不用给我了,直接捐给灾区建所学校得了!不过,你捐款之后,记得把发票寄给我!哦对了,千万不要捐给红十字会,你直接去灾区捐比较好,要看着人家把钱用在了哪里……否则我再见你,还得找你要那十万!”
陈仝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岑舒砚刚下飞机没多久,昨晚上还训练到半夜,现在没什么力气,只好任由宫熠把自己往前拖。但自己这身军装穿在身上,宫熠这样气鼓鼓地拽着自己就往前冲,姿态实在有些不雅——
“熠?我很累,你慢点走。”他轻叹一口气。
“啊!哦……好,是我没想到。对了,舒砚你怎么会来的?”宫熠放慢脚步,但也整个人挡在他面前,能挡住一点是一点,十分不情愿让陌生的路人看见他家的岑二少。要看,他们也只能在电视里看,看真人还真是便宜他们了!
岑舒砚整理了一下衣领,笑容清浅道:“今天没什么训练课程,我偷偷跑出来的……”
宫熠掏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偷偷……跑出来的?”
“嗯,是啊。”岑舒砚抬高手,在他头顶揉了一把,神情显得很松弛,“集训基地的训练强度并不算太大,但是气氛被几个教官营造的很紧张,孟导的情绪还一直很亢奋……我们训练时他还驾着机器拍摄,说是要先试试感觉,也不怕浪费胶片,这两件事让我不是很愉快,所以趁着固定休息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