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怕苦。”
“。。。。。。”
“把我也带上。”
程策将两手交握置在小腹上,平静地像个正在祷告的牧师。
“我也想锻炼意志,你告诉我,徒步一回要花多少钱?”
“刚才说好的,不惦记。”
出尔反尔的赵慈怒了,他挪了挪腿,膝盖猛撞到程策的,对方并未躲开,两个人的膝盖就那么贴在一起。
。。。。。。喂。
嗯。
出远门人多才安全,我正好和你四舅搭伙,四个人一起走,互相照应。
你能照应什么呢。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不能扛的。总之你把我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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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非常伤脑筋的事。
倘若不是碍于情面,程策连四舅都不想带,何况是赵慈。
他想了想,怕夜长梦多,直接回绝了。程策说徒步到底不比西天取经,没说非得凑满师徒四人才能齐步走。赵慈听了这上头的屁话,大道理全混忘了,使劲踩他的鞋。
一下,两下,又来了第三下,程策警告了一回,但他没理。
他开始动手了。
说起来,尚家那姑娘总是带给他惊喜,和新对象才相处了这些时日,距离去深山老林双宿双栖,竟只差临门一脚了。发扬风格须有底线,赵慈没法再往细里想,因为细节都是湿的,黏的,喘的,那方远离尘嚣的乐土有彤云笼罩,有溪流涓涓,也有正撑着树桩子强暴夏娃的亚当。
赵慈不依不饶的,非要程策松口说行。
他是家中老幺,通常情况下,只要把动静闹猛了,从大哥嘴里夺瓜,或是从三哥嘴里抢肉也并非不可能。
然而,老实的狗急了能跳墙,老实的独生子少爷一急,就急出了意料之外的武力值。程策忍无可忍,突然狠狠地横开一肘子,给赵慈震懵了。
……你打我?
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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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依然是个美好的晴天,唯独天台上两道高壮的黑影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地翻飞。
赵慈以为程策是食草的,没承想这家伙揣着勇武的战斗天赋,力气不输他的,更难得的是,人在干架时也一副清心寡欲的死相,看着瘆得慌。
小打怡身,小闹怡情。
原本赵慈只是发急,气不过,脑子发热的他仍心存和平,并没有在此地战个你死我活的决心。
奈何推着搡着,他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怒就占了上风。赵慈意识到刚才自己又忘了形,又在没事找事地犯贱了。
他不想去徒步,他只是单纯地想糊在她身上。
更糟的是,当他与程策近距离面对面,那些平日里刻意忽略的细节重又送到了眼前,比方讲,她的男友外表看着斯斯文文,骨子里却相当野,他天生不是坏小子,可他嘴巴又硬又坏。
程策异常冷淡,说再折腾也没用,这事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