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婶对这个出去找到庇护所,又回来的年轻人感到惊异。
也许这就是年轻人吧。
钱婶忽然道:“还有坏的?”
“安全区年轻人很少,灾难里死了很多女人和小孩,上层都老了,基础工农业缺少人口,他们急了,去找狂欢者了,感染还没有解决。
”
白骁道,“要是感染解决了,只需要休养生息,他们不至于这样做。
”
钱婶看着白骁,过了一会儿道:“谁和你说的?”
“路上遇到了一些人,和我说了一些事。
”
白骁道。
“你这可不像一个年轻人能说的话,倒像是灾难前的老家伙。
”
钱婶道。
“我和狂欢者同行过一段路。
”
白骁摊了摊手。
“他们不那么极端了?”
“极端的在前些年都死了。
”
“也是。
”
钱婶闭目想了一会儿,“他们终究只是少数人。
”
“是这样的。
”
白骁点了点头,他见过了安全区的规模,安全区那么大,人口数量也要比末日论者多太多了。
经历不同导致的选择不同,狂欢者终归是小部分人。
钱婶很久没说话,她双手拄着拐杖坐在那里,好像睡着了。
白骁正想要不要离开的时候,这个苍老的人忽然指了指院子角落,白骁望过去,那是一个小小的旧坟,在那个角落里。
“那是我婆婆的墓,灾难发生后她撑了四年,病死了,在死前,她骂了我四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