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嘴溜儿了。&rdo;戴青立马改口,&ldo;哥,嫂子真好。聪明,识大体,护你。&rdo;
&ldo;用你说。&rdo;沈弋要挂电话,戴青忙喊:&ldo;弋哥,那女的跳楼,就刚才。&rdo;
&ldo;和我有关系?&rdo;
……
甄暖别上耳机拨打120,飞快赶去事发地点。
会所和酒店之间隔了一个糙坪和停车场。
她背着包在车间来回穿行,报了警,又给同事关小瑜打电话:&ldo;出警了,你赶紧来,不然大家会知道你今天离岗了。&rdo;
她抬头望,出事地点正上方只有酒店7楼开着一扇窗。
一些人围成圈惶恐叫嚷,好在没人敢靠近。
甄暖过去时,穿婚纱的女人四肢扭曲地躺在血泊里,洁白的长裙花儿一样绽开,点点鲜血沾染裙上,像雪天盛开的小小红梅。
甄暖蹲下一看,伤者脑袋的颞骨和枕骨连接处几乎砸成平面。碎裂的骨头把头皮戳成尖形,几乎要刺破出来。
她还活着,嘴在蠕动,血水泡泡直往外冒,血淋淋的手抓了几下,浑身抽搐,如同剥皮抽筋的蛇。
&ldo;你说什么?&rdo;甄暖跪下,俯身凑近,可只听到呼啸的风声。伤者眼里含着泪,嘴张张合合,发不出声。
甄暖问:&ldo;有人推你还是自己……&rdo;
&ldo;姜晓!&rdo;一声男人急切的呼声,打断她的问话。
来人一身白色西装,面容俊朗,身形高大,是今天的新郎,华盛集团的年轻老板:申泽天。
死者叫姜晓?可姜晓不是今天的新娘,她是申泽天的前女友啊。她怎么穿着婚纱?
甄暖回头再看,她已目光涣散,嘴角的血也凝滞了。
甄暖立刻探她的脉搏心跳和瞳孔,死了。
&ldo;姜晓!&rdo;申泽天悲痛万分冲过来。
&ldo;不许过来!&rdo;甄暖瞬间起身拦在他面前,&ldo;不许靠近,等警察来。&rdo;
申泽天猛地停下,眯起打量:&ldo;你是谁?&rdo;
甄暖稍稍往后缩了缩,习惯xg的抵触和畏惧,可垂眸想想,这是她的工作,再怎么觉得害怕,也不能表现得太差。
她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抬起乌乌的眼睛,努力道:&ldo;法医。我是法医。人已经死了,你不能过去破坏现场,这对你不利,请等警察来处理。&rdo;
申泽天瞳仁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兴趣:&ldo;好,我配合你的工作。&rdo;
&ldo;你和死者什么关系?&rdo;
&ldo;她是我前女友,对我还有感qg,但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太傻了。&rdo;
甄暖还在想下一个问题,就听身后有人漫不经意地说:&ldo;你倒知道她是自杀的。&rdo;
两人同时一愣。
甄暖回头。
男人一身黑色风衣,蹲在细雨里淡定自若地看尸体,灰色围巾遮住了他的下巴,风chui得额前碎发飞扬,只看得到高挺的鼻梁。他捏一支笔,抬起死者的手指。
甄暖皱眉:&ldo;对不起,请不要……&rdo;
&ldo;没关系。&rdo;他认真盯着死者手指,给她回应。
&ldo;……&rdo;甄暖一口气提不上来,&ldo;请不要随意触碰死者。&rdo;
他不看她,低下头打量姜晓的指fèng。
&ldo;你是谁啊?&rdo;
他抬起头,细细的雨丝飘在额发上,笑一下,桃花眸子弯弯的,好似沾了水,
&ldo;嗨,这么快又见面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