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着院中才子佳人,微微摇头,道,“并不亲厚。”
李夫人眼角的讥诮十足,轻视道,“松儿自幼被我养的不谙世事,被哄骗失了一时心智情有可原,日后总有明白的时候。”
“桐君小姐光艳逼人,留着给我家松儿做个妾,想必他很开心。”
后面的小丫鬟不知谁轻笑了一声。
一番话足够难堪,到了此时,一个傻子也晓得了,李夫人这是在敲打她,可也小瞧了她,她虽出身低微,父母不慈,在这魏府谁都能欺负她,可偏偏养成了一身的倔骨。
在李夫人心中顶天立地的儿子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依仗着魏府的阿斗罢了。
一个李兆松让她低头,还远远不够。
一声讥笑,李夫人惊诧看来,她冷冷道,“李夫人好意我心领了,李家的妾,我无福消受,海棠苑已在李夫人面前,我先退下了。”
“你…”
后面李夫人气急败坏,忽然门开,李兆松激动的看向母亲,想着早晨自己恳求母亲同意他求娶桐君一事,母亲并未反对只说见了面再说,下响知晓母亲去了鹤鸣苑,那必是见过桐君的,他的君君那般温柔和善,谁都会喜欢的。
门内,魏云安将手中的笔扔到桌上,一副刚做好的画被天降的墨毁了逸致,她抽出绢帕细细擦掉手指沾上的脏东西,憎恶的看着在她门口上演的母子情深。
桐君沿着来时的小径左转右转,却始终寻不到出路,看着周围高耸的粗树,忽然回想起来,在刚才岔路口应往南向走,她好似走的北向。
冷风呼和,树叶飒飒作响,让她不禁紧张起来,唯有远处一盏明灯在风中左右摇晃,她定了定心神,循着光亮处走去。
忽然,前方一个身影,右肩处耸起一个刀身,在魏府中可持刀在后院的唯有空青。
她一喜,喊道,“空青?”
声音缥缈,远处那个身影似乎未听见,无论她急走还是停顿休息,永远那般距离,跟着走了半盏茶时间,已看见不远处的圆灯,忽然眼前一闪,身影没有了。
桐君依着灯光,终于寻到了一条石子铺就的小路,她穿着软底鞋踩在上面硌得生疼,听着里面人声,她急走两步,偏石子突兀,脚腕一痛不禁跌倒石子路上,旁边花枝青草高密,将她掩在下面,几乎看不见身影。
她刚欲起身,忽然门上烛光投射下两道斜长重叠的身影,被风一吹,枝叶影子投射下显得有些狰狞恐怖。
男人出声粗厚,“眼下到了关键时刻,万不能感情用事。”
“可他此刻处处受限,又遭怀疑,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