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慌忙低头,掩饰心虚:“多谢。”
唐湉摆手不当回事,随手抽了个折子看,疑惑地说:“这人前几天不是上过折子了吗,怎么又来?”
“都说了我不过生辰,怎么还不死心。”
唐祺的生日在九月,以往每年都有人千里迢迢的跑到京城来为他过寿,而那些人大多有所求,所以这才七月,就已经有很多人从开始准备了。
但唐湉并不想操办,首先那是唐祺的生日又不是他的,并且这种时候大摇大摆的过生日是疯了吗?国库都亏空成那样了,再大操大办,这个国家还能不能好了。
“他有事相求。”秦曜并不意外,“他儿子明年科考。”
唐湉皱眉:“他儿子考试关我什么事?我又不会帮着作弊!”
见他不满,秦曜突然意味深长一笑,轻声道:“怕是你不帮都不行。”
“为啥?”唐湉不解,哼了一声:“他是我什么人啊?”
秦曜凑得近了些,煞有介事的说:“你说对了,他可是你的‘儿子’。”
听了他的话,唐湉瞬间瞪大了眼睛,手里的折子因为过度震惊掉在了地上,声音拔高了几个分贝:“啥!!!????”
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下面,说话都结巴了:“不是……我……他”
就这装饰品还能生出个儿子来???
不是……
唐祺才多大啊!!!
唐湉震惊到脑子都丢了,那家伙满打满算也才二十八,生出来的儿子这么大了???
秦曜看他震撼到灵魂出窍,忍了许久,终于笑出声来。
那是唐湉第一次看他这么爽朗的笑。
从认识秦曜到如今两三个月,秦曜在外总是一副隐忍内敛沉默少年老成的样子,哪怕是笑也带着讥讽,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笑得如此开怀,符合他实际的年龄。
尽管被笑得对象是自己,可唐湉却不禁也跟着开心。
秦曜轻快地笑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失态,忙敛了笑容坐正,假装刚才那人不是他。
唐湉知道他要面子,故意问他:“你是不是逗我呢?唐祺才多大,能有这么老的儿子?”
秦曜也不跟他开玩笑了,点头说:“那李衮本是鹤州当地一个乡绅,今年四十。唐祺几年前去鹤州出巡,就是他张罗着接待的,因着他实在是会拍马屁,所以唐祺对他还算不错。”
“后来那李衮就厚颜无耻的攀起了关系,说他夫人娘家也姓唐,族谱往上数五代都是一家人。而且论辈分,唐祺还是她夫人娘家父亲那一辈的,索性就认了这个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