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面摊的时候,已是正中午,人多了起来,流光不想引人注意,绕开了面摊,打算去小院门前转一圈,打听打听情况。
这一趟耽搁的时间有点久了,她怕院里发生变故。
她绕了圈,在小院外足足等了一天,都没看到任何人从院子里出来,院门仍旧紧闭,侍卫依旧站在门口。
快到子时的时候,守在小院门外的两个侍卫进了院子,片刻后又出来,自行离开了。
这什么意思?皇上不回宫了?这是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迷惑行为。
侍卫都走了,皇帝不可能一个人回宫,再等下去已毫无意义,她不由得回府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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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阁中,沈怀信一如既往在制香,满屋子槐花香气,听流光回禀完,他突兀的问了一句,“你今日是不是擅离职守了?”
“是,中间遇到了一点事。”流光不假思索的回答,她知道沈怀信几乎不会试探性的随便问,他问这句话一定是知道了什么,隐瞒毫无意义。
“荷包里就三文钱也要做好人。你把钱都给那个乞丐了?没买糖葫芦?”
流光忍不住皱眉,“你派人跟踪我?”
“跟踪你?我还没有那么闲。你在面摊那里给了一个乞丐一文钱,离开面摊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他带我去看了他父母,我看他可怜,把剩下的钱也给了他。”
沈怀信笑而不语,踱步过来,点了点她腰间荷包,“你的意思是现在荷包里是空的?解开给我看看。”
流光不慌不忙的解开荷包,将荷包头朝下倒了倒,抬眸看向沈怀信,“满意了吗?”
“还有袖子。”
“你别太过分!两文钱而已,你有完没完。”
沈怀信面不改色道,“袖子。”
流光不理会沈怀信,直接拂衣而去。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哪怕不管,它自己也会生根发芽,沈怀信一边重用流光,一边害怕流光背叛,这样反复的情绪五年来一日未曾止过,疑心生暗鬼,疑心生心魔。
他追到流光身边握住她袖子,强行查探。
流光冷冷的看着他动作。
还好在进府之前已经把两枚铜钱分别丢掉了。
沈怀信一无所获,松开了扯着流光袖子的手,替她抚平袖子上的皱痕,“抱歉,是我太多疑了。我已经让小厨房给你做上冰糖葫芦了,晚膳再加一道炒红果。”
“不必了。”流光冷冷的回绝,甩开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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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自己的房门,流光又闻到了摇光阁中的槐花香气,她看向房间一角,香炉中正燃着暖香,白烟袅袅升起。
可是自己离开前,从未点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