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安情绪失控的声音满是怒音,整个人声线不稳,不管不顾狠狠揪住沈归的衣领。
“保护陛下是你的职责,你这是失职…你可知自己是失职——”
殿内回荡着和安撕心裂肺的怒吼,他狠狠锤打沈归的胸口,想要求得一个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和安不断的低声呢喃,闭上眼的一瞬一行清泪随即流下:“沈侍卫…沈统领,这不是你的职责所在么?”
沈归任由和安的拳头一次又一次狠狠打在自己的胸口,直到和安的手无力垂下,却念念不忘的依旧在质问自己。
他按住和安的头将人紧紧拥入怀中,不断轻声安抚:“和安,与先太子相关的事,你知晓无论任何人都劝不住陛下。”
他手上的力度大了些,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瓣已经有些泛白:“这是陛下的心结,没有人可以揭开的心结。”
第二百零九章玉石俱焚
平日里跟随沈归的副将气喘吁吁跑到二人身边,望着沈归恨不得将他拉走:“大人,您怎么还在这里?真叫兄弟们好找。”
“知道了。”
沈归应声点头,放心不下和安,可抬眼望去,和安反倒先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袖:“你答应我,答应我一定要将陛下平安无事的带回来。”
“我明白。”
沈归郑重其事的点头,随后就同身旁的副将大步走去。他们的身影渐渐隐入夜色漆黑,慢慢消失在了和安的视线中。
淮宁不可能独自前去,这必然瞒不过付弋平的眼睛。而为防止付弋平过早发现,只有两名轻功了得的侍卫随行护送,其他人等听候沈归发号施令后方才分次埋伏在大殿外。
这暴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完没了,这样的天气对于淮宁而言实在是太过难捱与煎熬。
强忍着膝盖的疼痛,淮宁一手杵杖一手还要撑着手中的竹伞,废了好大劲儿方才走到了勤政点偏殿外。
屋檐之下能把这暴雨隔绝在外,淮宁把手中的竹伞随手一扔,抬头望了望自己头顶的牌匾。随即双手推开木门,下意识就去寻付弋平的身影。
殿内只有孤零零的烛火一盏,随风摇曳将付弋平的半边脸映在墙壁上。而付弋平站在窗边,似乎是等候多时。
眼看着淮宁一步步向自己靠近,付弋平随即转过身来正视淮宁:“陛下腿脚不便还来的这般急,是近来身子好些了吗?”
“你不必拐弯抹角,只怪朕从前不曾察觉你的狼子野心,方才让你有机可乘。”
“哈哈哈…”付弋平捂面轻笑出声:“陛下年纪尚轻,却早就是坐怀不乱的性子。有时候臣难免会有自己是忠臣的错觉,实在是太过了解陛下。”
付弋平缓缓走到淮宁身旁,四目相对间,冷冷凝着淮宁道:“与先太子相关之事既对陛下这般奏效,臣应该早些告知陛下才是。”
“真相。。。你口中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淮宁抬眼凝着自己面前的人,迫切的想要求得一个答案。
“你二人当真是兄弟情深,从前先太子。。。也总是放心不下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