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尽瘁写春秋,
无愧也无悔,无愧也无悔。
数过多少年,轮回多少辈。
月亮累了天就亮,太阳累了天就黑。
沧海桑田,造就无数风流。
潮涨潮落,沉浮多少权贵。
谁说英雄都是梦,
正气千古垂,正气千古垂。
时间久了,我常附会为“一腔报国血,两行酸楚泪”,不失时机的表达报国无门之无赖心境——月亮已累了,苍天可曾亮?潮起又潮落,正气何时回?
尽管我们时代已经出现民主、自由、平等、科学、法制、和谐的政治局面;但我深知,中国太大,发展总难平衡,多元文化背景将长期存在,类似“一根筋”的知识分子还将继续受到不同程度的压制,老百姓仍然期盼多一些“包公”,多一些“孔明”。
我像一位不在编的“守夜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冷静的谛视着万象人生。
毛主席说:“解决土地就赢得农民”
对1970年代半工半读,吃着“大锅饭”走过来的新聘公社干部来说,“改革”就像是给咱家发“救济”——如大旱之望云霓。
比我们再老一辈的人知道,共产党红军打下一城一镇开地主老财的仓,放地主老财的粮咱农民是啥子感受;三年困难时期,“犯人”李铜钟开共产党的仓,放共产党的粮咱逃荒农民是什么感受——今天,邓小平主持“分田单干”咱们农民又是什么感受
毛泽东一九三七年在延安对美国记者斯诺说过:“谁赢得农民,谁就赢得中国,谁解决了土地问题谁就赢得了农民”。出身农民的毛泽东,深知农民需要什么。毛泽东领导秋收起义的口号就是“打土豪、分田地”。
可后来他老人家又把已经分给农民的土地收归集体统筹安排,像搞大工业一样,希望发挥规模效应。我作为这个“规模效益”的参与者,十一二岁就感到这是“空了吹”——泰勒那么厉害,能把工人操作的动作都作出规范的所谓工程师式的生产管理者,也没能把“规模化生产”扯伸展,何况我们刚学习军队式大生产管理。为此,我们这些大社员、小社员不知道开了多少“研讨会”,翻烂了多少“劳动定额”,最后翻出个“饥肠辘辘”。
如今“改革”要把过去收归集体的土地分给农民,叫“包产”也好,“包干”也好,“单干”也好,总之,这一亩三分地归我支配了——至于是否作为“私产”卖给美国人,所有的农民做梦都不会这样做。
后来,上边说三十年不变,小平同志对中国改革还提出“100年不变”——就像英帝国宪法规定自由资本主义长期不变一样,自己认定好的东西就不要轻易摇摆——要不然,老百姓不知道跟“张大帅”,还是“王大帅”。
一句话,收我的地没有什么理由,放给我也不要什么理由,你以后还想收回去,也不需要理由——家你在当——对咱农民来说,你说咋办就咋办,咱们听政府的——即便你是满清政府、军阀政府,也不见几个农民直接给政府对抗。
1980年9月,内江县史家区组织我们各公社的经营管理干部到龚家公社六大队搞分田试点,带队的是区领导门淮先,我们叫他门老师。
在与大队党支部袁书记等大小队干部及社员代表多次讨论商量后,我们决定:
一、“先划土”——理由是“田”可以作为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基础保留,万一联产承包责任制搞错了,社会主义的根基不会动摇——好像有理。
二、“按劳动力承包”——理由是“责任制”是针对劳动者的管理制度,不应针对没有参加集体劳动的老人和孩子。
按照两个思路,我们开始作动员工作,同时也征求具体土地划分办法。结果多数农民希望:
一、“联系产量计算奖赔”的责任制说到底还是集体管理,你那个奖赔账越算越复杂,最后无法真正调动农民生产积极性。因此,按人口、按户头承包——包产到户——最后大家感到每户承包土地一样,上交标准也应该一样,那么就直接搞成“包干到户”——交够国家的,交够集体的,剩下就是自己的。
二、先划土后划田,到时候“土不如田”,一不做二不休,田土一起划。
最后,通过十个经营管理干部,加上门淮先十一个人给区上作了汇报——内江县史家区“大包干”就这样搞起来了。
龚家公社“大包干”试点结束后,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
我到当时的全安公社上班后首先接受由区上组织的农业经济管理方面的培训。几乎每天都在算“大锅饭”与“包产到户”的对比账。
什么“要用表嫂的钱办表哥的事”,即用较少的劳动耗费创造较多的经济效益。
什么“箍桶理论”,就是今天所谓的“短板理论”,即因一块短板影响一只水桶的容量。
什么“比较经济学”,比如一段时期农村流行说法:种粮不如种菜,种菜不如种树,种树不如养猪,养猪不如打工,打工不如做生意,做生意不如当官。
还有享用一生的“典型调查加推算”的调查方法,农林牧副渔分类成本核算,记账、算账、报账与用账,用财务分析方法研究农村经济比较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