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正听了她那冒险之极的赌约,暗自担心着。却猛然听见她的的玩笑,脸色一下绯红了起来。
然而其他几个女子听见都笑了,纷纷问:“那脱光了呢?”
容玉嘿嘿一笑:“最后一件就不用脱了,就把人送给我一个晚上就行。”
明明是她说千万不要相认,又在这个时候故意调戏我!若不是还记得男训,我早就在心里咒骂她了。
她又唉声叹气:“哎,反正说不定等一会儿,我就断胳膊断腿了,怎么的也过过眼瘾嘛。”
这、这人真是不良之极!还专门抓我的痛处!听见她这么说,心顿时就软了。
多罗道:“那好!就算是青玉大人到时候怪罪下来,我也就担了!”她说着大步走过来,把我扯到她的座位边,正好在她与蓝铃中间,能够清楚的看都两人的牌面。
容玉却似乎再不理我,冲着米如抬抬下巴道:“大人您呢?”
米如一笑:“哦,我还有点儿钱,一会儿再说。”
容玉一拍掌,哈哈一笑:“那在下就开始了!”
我在旁边围她担心不已,然而却似乎是多余的,麻将就好像听她操纵一般,下一牌,下下一牌,竟然次次她都赢了。我本身就未着几件衣服,三来五往,竟然脱得差不多了。
几人的脸上表情已是不好。
蓝铃却突然伸手动了动,一只牌掉落在她袖子里,我在旁边顿时听见了“啪”的一声。
她竟然在偷牌?!
再抬头看她牌面,分明已凑了大三元。
我心里暗叫不好,这么下去,容玉的一只胳膊肯定没了。想都没想,往蓝铃身上一撞,接着装作没扶住,扯着她的袖子就扑到在地,她袖子里那十几只牌哗啦一声就掉了满地。
几人都愣了。
容玉哈哈一笑:“来来,继续继续。”
几人也都仿佛未曾看到她偷牌般,又照旧打了起来。只有蓝铃一人看着我,狠狠的似乎要把我撕了一般。
容玉突然冲着牌面一吹,笑道:“胡了。”抬头看看蓝铃,又道:“多谢大人‘放炮’啊。”
蓝铃脸上犹如刚钻了灶台一样,黑黑的一片。恶狠狠一句话也不说了。
容玉指着我道:“弟弟,你那最后一件衣服就别脱了,把头发放下来,对,就这样,哎,真是我见犹怜啊。”
我被她说的早就忘记其他旁人,只怔怔的看着她,脸上身上滚烫一片。
此时,米如敲了敲桌子。
容玉看过去。
米如笑道:“我也没有赌资了。容将军开个价吧,想要什么?”
容玉呵呵一笑道:“我也没什么特备想要的,就看到你腰间那符虎,很别致。”
米如低头,从腰上扯下那块铁做的符虎,摇头道:“此乃通往外城的军令符,十分重要。”
容玉笑道:“大人,难道你以为我得了它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后面五百多将士被扣着呢。我也不想要,就是看着有趣。不如……你要是输了,就毁了它?”她顺手指了指烧红的炉子。
米如眯着眼睛想了想,点头道:“好,我如果输了就毁了它,也不过是杖责五十。那你输了呢?”
容玉道:“大人开价。”
米如眼神一冷道:“你要是输了,就跪下来,当众从我裆下爬过去。”
容玉点头道:“这个容易。”
话刚说完,几人脸色都是一变,几乎同时兴奋了起来,再无人说话,沉默发牌。
再打了两圈,容玉突然抬头一笑,亮了牌:“三四五筒,清一色。胡了。”
米如脸色淡然,沉默的站起来,挥手将那虎符扔进了火炉中,转身走了出去。多罗愣了一下,连忙跟上去送客。蓝铃站了半天,问:“容玉,我怎么就未曾见你真正输过牌?你莫不是作弊吧?”
容玉淡淡笑道:“作弊的是大人您吧。”
蓝铃脸上一红,道:“你真以为自己能赢?再过十日,我凑齐赌资,定要与你再战!”
容玉鞠躬:“那请大人不要忘记了把那一千百姓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