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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命运多舛（第2页）

二狗盯着炉火，若有所思，又有些胆怯的说道:“那你以后还能去省试吗？那是不是要等到三年之后了？”

“三年后也无妨，以我现在的学识，恐怕也难考得名次。”梁玉叹息道。

在吴国因父母过世守丧三年的考生是常有的事，再加上屡次不中的人，考场上从十几岁的少年到中年，甚至老翁也不稀奇。

二狗见梁玉还能振作精神，也为梁玉坚毅的心性折服。

“以后，兄弟有什么困难，只要兄弟力所能及的，在所不辞。”梁玉看着二狗坚定的眼神，竟然说的这么有文采，竟忘记调侃两句；也许是最近家中变故，不知不觉已影响了自己的心境。想到自己的身世，也许，早已忘记这些变化。

半个时辰后，饭已烧好了，说是稀饭，却比稀饭稍稠一些，若说干饭，还差的远。梁玉盛好米饭，两人便开始吃了起来。二狗显然是饿坏了，吃了两大碗，梁玉吃了一碗，便吃不下了。此时，锅内也见底了。二狗打着饱嗝坐在干柴上，梁玉忙去收拾碗筷。

二狗直到不再打嗝，又继续道:“兄弟，你也不要太难过，别哭哭戚戚跟个女人一样，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样，这些都会过去的；你还别说，别的方面，我还是挺佩服读书人的。可这丧葬礼仪，我是受不了”

梁玉认真听着二狗的碎言碎语，此时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文采。

对于二狗的话，也不反驳：其实二狗说的也在理，可是规矩不能破，再者三年也不是很漫长，到那时梁玉也不过十七岁左右，顶多比同期考生大个一两岁而已。

梁玉道:“二狗，你说的也在理，可是规矩不能破，兄弟的心意，我都记下了。”

看了看外面，天色已黑。“我们回屋坐会吧？要不，你不嫌弃今晚就暂且住一晚。”梁玉看着二狗询问道。

二狗也抬头看了看外面，“不早了，我还是回家睡，免得家人不放心”。梁玉见二狗起身要走，也忙起身送别。“这些天，辛苦兄弟了，回家好好休息。”梁玉感激的说道。

二狗有些生气的说道:“自己兄弟，谢什么谢？我就看不惯这种读书人的架子，婆婆妈妈”二狗边说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看着二狗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转身回到卧房，点上油灯，坐在桌旁。

此时，梁玉的思绪如潮水涌来，父亲的离世，未来的省试，还有自己的身世，这几件事情渐渐交织一起，好像混乱的鱼网，把梁玉网在其中，剪不断理还乱。

梁玉怎么也想不明白，索性随便拿起一本书读了起来，可是读着读着，便没有了声响。刚才放下的思绪，不知不觉又回到自己的脑海中。

见难以平复思绪，梁玉开始猜测自己的身世来，对于那场瘟疫，梁玉知之甚少，也是从梁父遗言中只言片语整理出来的。

打开父亲留下的那个包裹，这拿起白色长袍，显然这衣服如蚕丝制作的一般，摸上去柔软光滑，梁家村没有养蚕的，梁玉也未曾见过蚕丝织的衣服。

凭着上面的图案，这不是官宦家的衣服，便是富商家族才应该享有的。可是这仙鹤图案栩栩如生又似帝王家的一般，梁玉断定就算是富商家族的衣服，也不敢绘制如此图案：富商家中有此衣服，无异于谋反，可帝王家多以黄色或棕色为主，白色外衣在帝王家也属罕见。

又拿起黑色石头，这个似玉非玉的东西更觉奇怪，这黑石比同样的石头重了许多，看材质又非金银，表面光滑如镜，这样的手艺也极为罕见

还有梁玉为何是被成人的白袍包裹，而且除了这两件东西外，也没有书信，难道家族突生变故？未来的急留下书信，是怎样的变故？是因为那场瘟疫？又或者是南北越的战争这些矛盾重重的事情交织在一起，令梁玉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加上多日未劳累，梁玉伏案渐渐睡去。

等梁玉睁开眼时，抬头映入眼帘的景象竟是白袍衣角不知什么时候盖在油灯上。梁玉赶紧拿起查看，奇怪的是衣服却丝毫未损。

梁玉抬头望向窗外，烈日高挂，炙烤大地。捏着盖在油灯的衣角，昨夜种种不断在他脑海翻滚。昨夜睡前无风，灯芯长短没有明显变化。

那这油灯一定是自己睡梦中晃动，扯到衣袖弄灭的，可这衣袖却毫发无损，甚至连一丝熏黑的迹象都没有。如果是蚕丝所做的衣服应该会着火才对。可仔细检查了衣服，咦！一点熏黑的痕迹都没有。

带着疑惑拿起火石，重新把油灯点亮，忐忑的拿着白袍的衣袖放在油灯上尝试。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这衣服竟然没有丝毫要被点燃的样子，梁玉忐忑地试着放在离火焰更近的地方，结果依旧如此。查看衣袖对着油灯的地方，上面还是连一丝熏黑的迹象也没有。

梁玉惊呼这是什么鬼？忙把衣服丢开，同时差点把油灯打翻，梁玉小心吹灭油灯，跑到院落。看着已快临近中午的太阳，梁玉心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梁玉忙去水缸边洗了洗脸，又重新回到屋内，小心翼翼的把白色长袍和黑色石头收好，放进衣柜中。走出卧室，找了块离卧室远些石头坐下。

此时的梁玉还是对刚才发生的一幕感到震惊，难道世间真的有鬼不成？怎么可能有不怕火的衣服存在？就算是金丝做的衣服也不怕火这衣服也太邪门了。

梁玉开始对自己家族的猜测陷入盲区，梁玉唯一能想到的是世间真的有鬼梁玉也不敢再想下去。

如今家中只有梁玉一人，可生活还要继续。

劈柴煮饭，田间耕作，梁玉学这父亲生前的样子，有模有样的做着，期间二狗闲暇，也常来帮忙。

就这样，几个月过去，冬季的梁家村还是很冷的，外面下着小雪，梁玉在厨房边烧水边读书。

冬季梁家村人没什么事做，只有村上几位闲人打打猎，改善一下生活，一般都是野兔山雀之类的，剥下的皮毛换点酒钱或是补贴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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