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通了,我就放心了。有空去看看飞飞吧,她这些天来一直为你担心。”
“她……还好吗?”他突然想起了飞飞那苍白的脸,前那些天她还每天来一两次,但这两天一次都没见她来。
“她病了。”沈斌平静地说。
“什么病?”御谦心里忽然泛过一阵不祥的预感,连忙捉住沈斌的肩问。
“医生说染了风寒,问题不大……”
“走!”御谦拉着沈斌往外走。
“去哪里?”沈斌大叫起来。
“我现在就要去见飞飞。”
沈斌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原来治御谦的病,只有飞飞才可以,而飞飞的病,亦只有御谦才可以治愈。
为你分担所有
飞飞生病了,发着高烧,因为她昨夜在窗边坐了一整晚,看夜空,看星星,看希望,看我的未来,可惜什么都没看到。
一碗浓黑如墨汁的药,令屋里染上了一股怪味,任雪娴坐在一旁说:“你从小就是这个样子,病了怎么都不肯喝药。”
她端起来咕噜咕噜几口就喝了下去,苦得她想呕吐,可强忍住了,对母亲笑笑说:“谁说的,早改了,人都会长大的嘛。”
“是啊,女儿长大了,再也不用我操心了。”任雪娴欣慰地笑笑。
飞飞伸手环住母亲的脖子,声音娇软地说:“怎么会呢?我永远都是妈妈的孩子。”
“你的手很烫,别抱我了,像被个火炉包围着似的,睡一觉吧,睡一觉起来病就好了。”任雪娴抚着女儿的头,怜爱地说。
她点点头,乖巧地躺下床,任母亲为好盖上被子,她轻轻地闭上眼睛,正要眼,突然又睁开眼睛说:“妈,我想吃玉米饼。”
“妈给你做,起来就可以吃了。”
飞飞点点头,又合上了眼,安静地睡去。
任雪娴被沈家的人赶了出来,沈斌把她带到飞飞这里来,正遇上飞飞生病,母女俩经历了这么多劫难,终于重聚,抱头痛哭,尽冰释前嫌。
任雪娴已经把自己被绑架一事告诉了飞飞,飞飞终于明白御谦的苦衷,已经原谅了他,并责备自己那么不理解他。
母亲在身边的感觉真心,她这一觉睡得很长,很沉。
她柔嫩的小脸看起来苍白如纸,教人心疼。
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他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就如她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还是……她还在作梦?
她虚弱地嘤咛一声,想要起床,他发现她醒了,连忙伸手去扶她:“你病了,不要乱动。”
他的手很温暖,她便知道这不是楚,是真实的,她心中一阵激动欢喜,但表面却维持着平静说:“你怎么来了?”
“傻瓜,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他摸摸她的头,爱怜地说。
多么平实的一句话,却温暖了她的心。
他将她轻轻拥入怀,她靠在他身上,他是那么温暖,暖得教她舍不得离开,热泪不由自主地涌上眼眶。
他俯首爱怜地看着她的小脸,曲指拭去她的泪水,轻轻说:“傻瓜,不要哭,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对不起!”她哽咽着说。
他捧着她的脸,在她的眉心轻轻吻了一下,说:“傻瓜,我们之间不需要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