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棠雁越想,越得意。
勾起的手指,攥着那衣襟,缓缓往下扒扯,似乎已经看到了云清絮惊慌失措的那一幕,唇角,不由自主地弯起来。
谁曾想,到关键处时,手腕被狠狠捏住。
她错愕的抬头,看到了云清絮清冷如雪的眸光。
“窦姑娘,你看错了。”
“只是一点擦伤罢了,不影响的。”
云清絮甩开窦棠雁那只不安分的手,后退两步,离她远了些。
接着,忍着灼烧钻心的痛,将衣襟和领口收敛起来,抖了抖,盖住身前的狼狈。
“窦姑娘是摄政王的贴身大夫,还是照看好王爷的腿伤吧。”
“若因为旁的事浪费了精力,耽误了给王爷换药,害的王爷不良于行,这份罪过谁敢担当?”
窦棠雁眼底滑过一抹晦暗,正要开口,云清絮已看向那边剑拔弩张的姜老夫人。
颔首,点头。
语气平静至极。
“今日之事,谁先动的手,大家都不是瞎子,看得清清楚楚。”
“是非公道,总有说理的地方,我不着急,您也不必着急。”
“但有一点。”
云清絮眸光收敛,声音如凝寒霜,“便是无恶不作的死囚犯,上刑场之前,也被允许沐浴换衣,梳发净身。”
“清絮差点死在贵府三太太手中,如今想求个方便,回马车里换一身衣服再分辨……不过分吧?”
姜老夫人眯起眼,眼底射出将门虎女独有的厉光。
上下扫视着云清絮,到后头,化成一声冷笑,“请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