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贪生怕死,哪怕明林也是,他极力说明解药蛊的危险性,他害怕一旦损伤龙体,不仅他会被处死,就连明教都会被牵连。
明林一面说一面打量陛下的神色,极力说明后,陛下沉默了。
殿内就两人,明林提心吊胆,大段大段说完话以后,又觉得口干舌燥,想讨杯水喝。
他极力煎熬着,不知过了多久,陛下终于开口:“朕想知晓会不会牵连你们教主?”
“您与教主本成一体,用药后会解药蛊,我方才说了,是以毒攻毒,就怕毒性反噬。”明林再度解释一遍,毕竟服药的是陛下,与教主无关。真正会牵连教主的是陛下若损伤,明教难逃罪责。
说到这里,扶桑弯唇笑了,“好,你回去准备。”
明林浑然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帝王,片刻后,拘谨地离开议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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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乐安来到紫宸殿,手中捧着卫照留下的书,将书放在南阳面前,趾高气扬地看着她:“读。”
真是个祖宗,还是个活祖宗。
南阳凑到她面前,“你亲我一下,我就给你读。”
乐安皱眉,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睁大眼睛看着南阳,瞬息小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要。”
拒绝得真干脆。南阳揪她小鼻子,“不要就不要,我也不要读。”
“那、那、那好吧。”乐安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然后在姐姐侧脸上轻轻碰了碰,接着拿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有些嫌弃。
南阳看得目瞪口呆,殿内的小宫娥都是捂住嘴巴偷笑。
亲亲可以,但没说不可以擦嘴。
南阳凝着小娃娃半晌,好生气又无可奈何,恍惚明白当年扶桑看着自己为何总是久久不语了,是生气又不能动手的原因。
她只好拿起书,示意乐安坐好,拿起书读了起来。
等扶桑回来,书都念了大半,乐安听得很认真,一双大眼睛盯着南阳,不时附和点头,神采飞扬。
扶桑不觉笑了,秦寰笑说:“县主很认真。”
“比起南阳认真多了,不过,各有千秋。”扶桑笑道,南阳天赋是在武学上,至于文学,就算天天鞭策也无用。
进殿后,南阳停了下来,而乐安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扑到扶桑的怀中,“阿娘。”
南阳将书搁置在桌上,看向扶桑:“陛下今日回来得很早。”
往日子时才归,今日不过亥时罢了。
扶桑抱起乐安,说道:“无事便回来,你怎么好性子地给她念书?”
南阳还没开口,乐安抢话说道:“我亲了姐姐,姐姐才读。”
“原是占了乐安的便宜,难怪难怪。”扶桑抬手摸摸乐安的小脸,又放她下来,示意秦寰将人送回去。
秦寰刚伸手来抱,乐安抱着扶桑的腰肢不肯放,拼命晃脑袋,“不要、不要,少傅说应该和阿娘睡。”
卫照又不做好事了……
扶桑蹲下来,与乐安平视,悠悠笑说:“乐安是大人了,要学会自己睡觉。”